武洛栖赶紧急步上前,从苏星然手里接过吕嫣,连声急呼,“母后,母后!”
原本吕嫣也只是一时急火攻心,才晕了过去,被武洛栖这么一喊,立时便醒了过来,凌元惶急道:“皇后,我们赶快出去和侍卫军会合,离开这里。”
吕嫣微微点头道:“好。”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片惨叫声,随后大门被重新关起来,这时一个声音传进来,“里面的人听着,要想平安离开本地,马上交出随身所带的兵刃,否则,将被乱箭射死!”
众人闻声,瞬间安静下来,只有一些被箭射伤的人还在痛苦呻吟着,接着,那个声音又道:“给你们一炷香时间考虑,到时间如给不出答复,我们将会杀进去,那时可别怪我们翻脸无情!”
这时人群中有人问道:“你们是谁,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们?”
那个声音哈哈大笑道:“我们是谁不重要,相不相信我们悉听尊便,总之阁下要想保命,就按本人所说得去做,否则,哼哼,只有死路一条!还有,若是还指望你们的侍卫军来救你们,本人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因为他们已被我的藤甲军包围了,现时正在围剿中,哈哈。”
不料此时突有人怒喝:“王展,你这个老贼,皇上平时对你不薄,为何尔等还要犯上作乱?”
“呵呵!”王展怪笑道:“马尚书,原来你还没死呀?不错,皇上是对老夫不薄,可再好也没有自己当皇帝来得舒服吧?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光是想想这些都激动不已!”
马尚书恨恨道:“你个不忠不义的老匹夫,难道就没想想,以后你的属下若以同样的方式对你,不知你当如何面对?”
王展不以为然道:“马尚书,老夫还没有想到那么远,眼前先把皇位坐上在说,不过,看在咱俩同朝为官多年的份上,只要你归顺了老夫,这新朝太尉的位子,就有你来座了!”
马尚书“呸”了一声,气哼哼道:“马某再不济,也不会归顺与你这乱臣贼子!”
王展大笑,连声道:“好,好,马尚书有骨气,老夫从来最佩服你这样的忠臣良将,只是等会,老夫属下将马尚书全家老小从城里押过来,当着马尚书的面斩首,老夫期望马尚书还能保持如此骨气!”
“老贼,都说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你竟丧尽天良,拿家人来要胁我!鄙视你。”马尚书愤怒道。
王展笑道:“哎,马尚书,其实这事好办,只要你给你驻守在密州的学生贺沧海去一封信,劝他归顺与我,老夫保你全家老小无恙,并赠送你十万两银子给你回老家安享晚年!”
马尚书不屑道:“老贼,你想得倒挺美,贺沧海在密州有二十万镇海军,其战力仅次于你的藤甲军,不过他胜在人多,足可与你逐鹿于齐鲁大地!”
“哼哼。”王展冷哼道:“马尚书,你别高兴太早了,实话告诉你,眼下已有济州的方云山,郓州的彭浚,东平府的邓中岳答应归顺于我,他们三个所部共有四十万人马,难道老夫还怕贺沧海的区区二十万镇海军不成?”
马尚书嗤笑道:“老贼,我看你才是高兴的太早了,这兰陵城里的五千骁骑卫和城外的三万禁卫军,还有驻在即丘和费城的十万拱卫军,都掌握在李相国手里,马某不信你仅凭两万藤甲军还能真反了天不成!”
王展不耐烦道:“马尚书,李洛全家现已被老夫命人给控制起来,并且李洛也答应归顺老夫,今天你就给个痛快话,到底愿不愿意归顺老夫?”
马尚书只回答简单两个字,“休想!”
气得王展在外面暴跳如雷,大骂道:“马老狗,你既不愿归顺,还东拉西扯浪费老夫许多时间,等会捉住你,老夫非得给你来个五马分尸,方能解老夫心头之恨!”
马尚书冷淡道:“悉听尊便,马某自从吃上皇粮那天,就已经将身家性命交付给皇上和国家了!”
“好!”王展暴怒道:“马老狗,你给我等着,老夫要让你全家老小都不得好死!”随即他命令道:“梁国治,给我率马队冲进去,活捉马老狗,他兵部尚书的位置是你的了!”
“诺!”梁国治应道。
随后他大声吆喝道:“兄弟们,千年难遇,有立下从龙之功的机会来了,现时我们要攻下眼前的南行宫,向新皇献礼!”
紧接着只听一群人,嗷嗷叫道:“攻下南行宫,向新皇献礼,冲啊!”
由于抱崮山的皇家狩猎场太大,齐皇萧炎在这个狩猎场内建有南北两座行宫,其中的北行宫建的较早,规模也大,也更豪华,而南行宫则是起缘于一次萧炎率众追捕一只猛虎到此处时,突遭天降大雨无处躲藏,被淋得浑身湿,回去就得了风寒,卧床多天才好,后来在当时还是工部尚书李洛建议下,才起意建了这座南行宫,只是这座后建的南行宫,不管位置还是规模及豪华程度方面,都远逊于北行宫,但是有一点,因南行宫这边紧靠一片深山老林,平常狼豺狼虎豹等猛兽出现较多,为防范猛兽侵入,四周全部用抱崮山上开出的石料,砌起约有三丈高的厚石墙,并在墙的顶端布满了铁蒺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