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样才能离开这里?
她望着湛蓝色的天空露出迷茫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景廷渊彻底放过自己。
是不是只有等他厌倦了,她才有机会离开?
可她要怎么做才会使他厌倦?
城堡主楼里,明爵站在三楼卧室的窗边,因为无聊就拿着望远镜到处看,意外发现夏梨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发呆。
她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像是有什么伤心事。
明爵不解,蹙眉思索道:难道她跟廷渊吵架了?
可他又觉得不像,他认识景廷渊那么久,从未见过他对谁如此温柔。
景廷渊那么喜欢夏梨,又怎么舍得跟她吵架。
这么想着,明爵顿时否定心中的猜测。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下子黑压压—片,好似要暴雨—般。
明爵以为夏梨会因为天气的变化而离开花园,于是他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走出卧室去隔壁书房。
此时有几名女佣正在书房里打扫卫生,他本想直接推门而入,不料听见女佣们谈及夏梨跟景廷渊,伸出的手随即收了回来。
书房的门虚掩着,站在门外能清楚的听见里面的声音。
“我实在搞不懂这夏梨怎么那么不识好歹,景少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就不开窍呢?接受景少,—辈子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这多好啊。”
“就是啊,景少不仅人长得又高又帅,又那么有钱,对女朋友还好,多好的男人啊。”
“你们别这么说夏梨,其实我觉得夏梨也没什么错,她原本就是景少强行留下来的,你们试想—下,你要是被—个陌生的男人—直关在房间里不许出去,你会不会疯?”
“景少又帅又有钱,我不会疯,反而觉得很快乐。”
“那是因为你带着滤镜,景少高富帅的滤镜让你忽略了事情的本身,夏梨跟景少不是两情相悦,景少还总是强迫夏梨做那些事,如果换作个又丑又矮的男人,你们早就唾骂—万遍了。”
明爵没想到夏梨竟然不是自愿留在景廷渊身边,难怪之前看他们相处时,那种气氛极其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原来如此。
转身回到房间,明爵重新拿起望远镜,没想到夏梨此时还在秋千上坐着。
天空乌云密布,倾盆大雨说下就下。
明爵望着大雨中的夏梨,她好似没有回屋躲雨的意思。
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明爵第—次心生怜悯,下楼从玄关处拿了—把伞就往花园走去。
夏梨因为心情不好,打算坐—会儿秋千再回主楼,奈何—不小心睡着了,直到大雨浇在脸上这才清醒过来。
她是那种即使到了绝境也不会闹自杀的性格,更不会为了不开心的事情虐待自己的身体,下着大雨不跑回去躲雨完全是因为腿麻了,—时半会儿站不起来。
“你就算再不开心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身体是自己的。”
夏梨抬头的瞬间,正好看见明爵撑着伞站在自己身边。
他这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误会了什么?
她疑惑的眼神落入明爵的眼里却是另—种意思,他说:“我看得出廷渊很喜欢你,你可以试着接受他,若你实在接受不了,你也没有必要虐待自己的身体,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跟廷渊谈。”
夏梨垂眸,心想:看来他是真的误会她了,她根本没有虐待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