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班的时候,每一个注意到她的同事都会询问一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脸色这么差。”
连授课班级上的学生,也会来关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乔馨予统一回答没睡好。
对面工位上的李老师见怪不怪:“乔老师,你又失眠啦?
之前我给你介绍的那个中医,你上次去看过后不是说好多了吗?”
乔馨予觉得不是中医开的药失效了,而是她的心事变多了。
都怪黎晟。
“‘婚’为会意兼形声字,从女,从昏。”
“老师,是不是指女子头昏了才会踏入婚姻?”
“哈哈哈……”
今天乔馨予在课堂上拓展“婚姻”二字在古代汉语中的意义,有学生提出了惹得众人发笑的观点。
但是,乔馨予代入了一下自己,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
“从‘姻’字我们可以看出古代女性的确没有独立的人格,是依附于男性而存在的……”
终于这堂课结束了,乔馨予感觉自己有很多地方讲的并不准确,她回到办公室仔细地做着课堂反思。
写着写着,手中的笔漏墨了,黑色的墨水漏得整个手心都脏兮兮的。
她慌乱地扯出纸巾将笔包起来,但在过程中不断滴落的墨水滴得到处都是。
乔馨予在李老师的帮助下,收拾好了工位,去洗手间处理自己手上的墨迹。
乔馨予一下觉得很沮丧。
有点想哭,又觉得很没出息,又不是一二年级的小朋友了,手上弄到墨水就气哭。
她站在洗手池前,紧紧盯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很想问问黎晟到底爱不爱她?为什么突然那样对她?
李老师在办公室忙了好久,都没见乔馨予回来,倒是接到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