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春连忙伸手一挡,片刻之后,才尽显为难的说道:“其实这事我也听闻一些,我之所以没法帮忙,是因为刘婶被贬的事与三姑娘有关,你也知道,我再怎么样也不过就是个奴仆,又怎么能够左右三姑娘的想法。”
“这这……”刘贵如同当头棒喝,他道:“这怎么可能?你也知道你婶子原先的差事,再怎么也牵扯不到姑娘身上啊。”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虽说当初是三姑娘身边的大丫鬟贬的差事,但别的不说,这府里的管事没一个手上是干净的,只是或多或少罢了,孩子娘是给府中奴仆做衣裳的,从未与主子们接触过,三姑娘有怎么会专门贬了孩子娘的差事呢。
和春瞧着他还未明白,便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刘叔你想差了,三姑娘恐怕要贬的人并不是婶子,只不过她受到了别人的牵连。”
刘贵被这句话真的说蒙了,就是和春起身告辞,他都未反应过来。
还是闺女推了推他,急切的说道:“爹,和春大哥了?你怎么就让他怎么走了。”
被推搡的刘贵猛然醒悟过来,他呲牙咧嘴,面带狰狞,怒吼道:“好啊,这绿珑家的人简直就是混账,牵连到我们家不说,居然还将屎盘子往我们头上倒,瞧我不打死他们!”
说着,就愤然的起身,随便寻了个物件拿在手中,就跑到旁边屋子去寻麻烦。
此时的绿珑却不知道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正和几个小丫鬟藏在一处,瞧着热闹。
“你说,这参政夫人突然上门拜访可是有什么事不成?”
“能有什么事,夫人们彼此相遇不过很平常。”
“傻子,对于别家夫人来说,是平常不过,可咱们大夫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日里就待在府里,也没几个相熟的人来拜访,这参政夫人还是头一次上咱们府呢。”
“哪来这么多话,主子的事是你们能随意谈笑的吗?”
一声令喝,让围绕着的小丫鬟们顿时四处散开。
绿珑更是借着其他人的身影,快速的跑离开来。
参政夫人上不上门,还真的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她如今根本就不敢回到院子里,她先前为了出气一扫帚扫在了宝瑞的面上,至今还留着一道浅浅的痕迹。
破了相,宝瑞自然不会放过她,这段日子时不时就是找她的岔,虽然不敢乱来,可借着她犯得错,将她的手掌心都打得通红发肿,如今不出来躲躲,难不成还继续待在院子受罚不成。
漫步走着,这时突然听到前面有些声响,她想也不想的就朝着一处假山后面躲了进去,等声响经过又渐渐远去,她才露面,却发现是姑娘提着裙摆向刚才她来的方向跑去。
跑的很快,甚至连跟着后面的青琉都没法追上。
绿珑不解,姑娘这般急切又是为了何?低头沉吟会儿,她决定跟上前去看看。
虽说府上的人都知道她被姑娘贬成了粗使丫鬟,可到底是以前是姑娘眼中的红人,如今跟着姑娘身后,众人还当她是在伺候姑娘左右。
如此,这一路上也没人拦着,倒是跟着姑娘来到了待客的屋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