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人来了,倒是可以慢慢来玩。
毕竟她们现在还有得是时间。
而此时,方志坚却没有时间慢慢来玩了,他略显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再说一次?!”
对面的女子却未重复,而是攥紧双拳,她道:“我相公病入膏肓,这些日子里我只能了你,如果你不想要,我便喝汤药打了就是。”
方志坚脸上一僵,瞧着眼前面上带着韧性的妇人,是怎么看都觉得喜欢,连忙抱了上前,他道:“你可是误会我了,我怎么不想要,可你也知道我府中有个母老虎,真要将你带回去,恐怕她欺辱你的时候,我有心无力啊。”
这话倒是不假,虽然不乐意承认,可是胡氏那人,他有的时候是真的怕了,不然这么多年来也不会被拿捏的死死,家中虽然妾氏不少,可每个都被胡氏教训的乖乖巧巧,难免有些乏味。
如果不是那日遇到了连君,他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会养个有家室的外室。
“那你让我如何?相公虽病入膏肓,却也隐约知晓了我们的事,如今你还让我面对他,可知晓我的感受?”华连君是真的承受不住了,她不顾一切跟随相公来到了京城,自然是对他充满了爱意。
可这一切都被穷困给打破。
锦衣玉食没有她不怕,粗茶淡饭她也不惧,是因为她知晓总有一日这一切都会有。
可是没有想到是,来到京城后是瞧不见前途的光明,相公却病倒如此地步,她每每夜里都无法安眠,除了整日的咳嗦声,显得格外的不耐之外,更多的却是害怕这样的不耐的声音永远的消失掉。
到了那个地步,她真的是无路可走了。
如此,当方志坚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没有任何的犹豫选择了这个人。
拿着他给予的钱财搬到了较好的宅子里,又花钱请了大夫给相公治病,对着相公的解释,便是卖画所挣来的银子。
可这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如今相公心中恐怕是早就明了,两人相处同一间屋子却终是无言以对。
她不后悔她所做的一切,可是她却不敢再继续面对。
她道:“只要能够跟在你身边,为你生儿育女,我不求任何的名分,就是伏低做小我也愿意。”
“这……”方志坚却显得迟疑,真将人带了回去,就代表着他先前在母亲面前所有的话语都是谎言,倒时候不止胡氏对他横眉竖眼,恐怕就是母亲都不会放过他。
再来,他虽然是个小官,却也是个要颜面的人,如果真将个有家室的外室弄到了府上,真传了出去恐怕就是贻笑大方的事情。可瞧着面前的这人,他又真的舍不得。
权宜半响后,他到底还是缓缓道:“这事容我再想想,我还有事,便先回去一趟,你也早些歇歇。”
说着,便转身离去,可离去的方志坚却为看到,他身后的妇人脸上却惨白一片,平日里对着他流露出情谊的双眸中此时却是带着憎恨。
华连君如何会不恨。
相公身子骨虽然已经渐渐了有了起色,可是如今所做的事,两人之间完全没有再回头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