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打扮和神态,这些都是各地来的官员,从年龄上看,级别不低。
秦怀礼的办公室虚掩着,里面有人。
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看着江寒:“这位小同志,你不是想插队吧?”
“他不是想插队,他想直接排最前面。”另一个五十来岁的人说道。
“我是第一天报到,就是看看秦司长在不在办公室。”江寒反正也没什么事,直接往后排走。
“呀,真没想到。来来来,您站最前面!”五十来岁的人赶忙拦住了江寒。
刚好,门开了,两个人后退着出来,向秦怀礼摆着手。
江寒走进秦怀礼的办公室。
一进去,江寒就感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局促,空间真小。
副司长是副厅级干部,放在市里就是副市长。
副市长的办公室里都能打乒乓球。
屋里好几个文件柜都是满的,沙发上的茶几上都堆满了文件袋。
“秦司长好,我是江寒,特向您报到。”
“好,坐吧。”
秦怀礼身材瘦削,四十岁出头,年龄不大,但两鬓已微微泛白。
秦怀礼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眶:“这些天人来得太多,都是要争取重大工业项目投资的。其实这个要等到半年之后才能定,但各地都蜂拥而来,我们都应接不暇。”
“刚好,我们要去广东调研一个课题,避开这些应酬。”
“你准备一下,等通知,这几天可能就要出发。”
“咱们发改委的招待所在顺义区,比较远。从大门口往北走不远就是财政部,财政部的招待所很近。”
“新调来的无房户还有从各地借调的人员,都安排在财政部招待所。”
“你先住在财政部招待所,两人一个标间。”
秦怀礼打了一个电话,一分钟不到,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人。
“这是新来的江寒,这是余处长,你们先去招待所。”
余处长叫余有庆,带着江寒下楼到财政部招待所。
“小江,各个部委的办公用房都紧张。所以有相当一部分人在外办公,有一些同志加上从各地抽调临时帮忙的,基本都在宾馆。”
“有时候我们讨论工作或者研究材料,也会直接到招待所或者是宾馆来。”
与江寒同一个标间的,是一个来自东北的,名叫孔雪峰,开口就是一股大碴子味。
余有庆介绍两人认识后就走了。
“小江,你可以呀,这么年轻就借调过来了!你们领导对你挺信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