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拉着乔姨娘后退一步,抬头看着沈老夫人和陈氏淡笑:
“我身上的煞气大概是驱不净了,祖母和母亲可以多去净国寺多求一些符纸,府上人人喝一碗,保命。”
“你。。你个孽障!”
沈老夫人被气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陈氏尖着嗓子喊:“老夫人被气晕了,来人,把沈初给我绑了去跪祠堂。”
“闹什么呢?”
门外传进来一道不轻不重的低沉声音,长宁侯掀帘子进来了。
陈氏满脸委屈,“侯爷,妾身好心去求的驱煞符纸汤,阿初不但不领情,反而还把符纸汤都洒了,又打了张妈妈,气晕了老夫人。”
长宁侯的目光扫过沈初和乔姨娘,眉心微拢,淡淡道:“阿初先带你姨娘下去擦药,这里我来处理。”
陈氏气得双目圆瞪,却不敢反驳长宁侯。
乔姨娘含情脉脉地看着长宁侯。
沈初揖手躬身,拉着乔姨娘离开。
回到乔姨娘住的院子,她找出药膏来,小心翼翼地为乔姨娘涂药。
“疼吗?”
乔姨娘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却浮起一抹笑,“不疼,你生气了?”
沈初抿了抿嘴,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为什么挡在我前面?你明知道我可以应付两个婆子。”
乔姨娘不以为然,“你可是状元郎,这种女人之间薅头发的事,我来就好了。”
沈初。。。。。这是真把她当男人了?
乔姨娘顿了顿,觑着她的神色,小声道:“以前不在我身边,如今回来了,我也不能看着两个老东西在我面前欺负你。”
沈初手微顿。
“我知道你想说你已经长大了,过了需要父母护着的年纪,当我多此一举,行了吧?”
沈初没说话,继续低头上药。
直到药涂抹完了,她半蹲在乔姨娘身边,郑重其事地问:“姨娘,你想不想和我一起离开侯府,我们分家出去单独过日子?”
乔姨娘大惊失色,“好好的为什么要分家?”
“你管这样的日子叫好?”
“是,偶尔有些糟心事,但有侯爷真心护着我们,我们不会吃亏的。”
乔姨娘拉着沈初的手,急着打消她脑海里的念头,“阿初,你可千万不能有分家的念头,你不知道没有家族的庇护,一个人要撑起一个家有多难。
更何况,我真心爱侯爷,没有了侯爷,我可怎么活?”
沈初望着乔姨娘明媚的眼中泛着泪意,默默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