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的地方。。。”
巫宁摸了摸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稍稍顿了一下,旋即便是再度抬头,冲着巫岩开口说道:
“那阿爹,你受到袭击之前,是否碰过那胭脂盒?”
显然,但凡是诡物,本身并不会主观地杀人,也遵循着既定的规则,会针对某些特定的群体,或者做了某些事的人,产生极大的敌意。
而此时他的言下之意,却分明将先前巫岩遇袭的原因,归咎给了胭脂盒。
理所当然地,同样想通了这一关隘的后者,立刻便是反应过来。
本就凝重的脸色,顿时更显黑沉,心情也在这一刻,愈加变得沉重了几分。
巫岩扭头,看了眼依旧将头埋进双膝,好似化作了一座冰雕,良久都没有反应的徐健,当即便是冷哼一声。
“健小子,你也说说,小宁刚提出的猜测,到底是不是对的?”
只是,面对着他的质问,此时的徐健却一动不动,好似是彻底陷入自闭,完全没有半点反应。
而见到这情形,本就异常恐惧,正巧没处发泄的村人们,顿时纷纷指指点点。
“哼,肯定是心虚了!”
“别跟他废话,依我来看的话,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把铁匠铺封起来,避免有人再去碰那鬼东西!!!”
“牛二娘,你赶紧去拿两捆麻绳过来,把这个杀千刀的小崽子绑起来,否则他现在就敢带回诡物,说不定过上两天,就该对我们动刀子了!”
“。。。”
霎时,森然的恶意涌现。
又或者是,在面对存心不良,危害到自己人身安全的‘恶徒’时,所谓的怜悯等同慢性自杀。
所以此时此刻,直接限制住徐健,才算是正确的处理方式。
只是还不等这些村人,讨论出个子丑寅卯来,原本好生表现了一番的巫宁,却是有些感觉不太对劲。
那感觉,若是非要形容,就好像是如同,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忽略了什么一般。
蓦地,他抬起头来,看了眼这栋有些年头的屋子。
房顶的上方,已经被阵阵的风雪覆盖,平整,洁净,白茫茫一片。。。
至于下面,除了糊得严实的窗户,就是一处黑黝黝被门帘遮住,还沾染了些许血迹的入口。。。
这。。。
我刚才是。。。怎么了?
一股真切的冷意,伴着簌簌的凉风,从袖口、裤腿的位置往上灌,那种激灵的寒意,让巫宁没来由打了个颤。
随后,他的视线移动着,看向那一动不动,始终保持着原本姿态的徐健,开始顺着后者弯曲、僵硬的背脊看向环膝的手臂。
尤其是,这外头天寒地冻的,本来温度就很低。
可是这个家伙,却一个劲往地上窝,简直就是找罪受,瞧瞧这露出来的一截手腕,都冻得有些。。。发、紫了?!
不好!!!
几乎是瞬间,巫宁整个人一僵。
一股心寒的意味,沿着裤子往上,生生蔓延到了天灵盖。
他透过不远处的门帘,顺着门缝往里看去,却似乎是看到了一颗‘咕噜噜~’转动着、布满了血丝的死青色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