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rdo;
一个不注意,藤原雪理背部触到死柄木吊的手,巨疼传来,她强迫自己转身攻击,黑暗中的手又退回了黑雾中。
藤原雪理厌恶地皱起眉头,黑雾加入进来了。
&ldo;死柄木,差不多了……&rdo;
&ldo;闭嘴!&rdo;死柄木吊冲藏在巷子里的黑雾吼道,&ldo;这个该死的女人,该死的,该死的……她在瞧不起我……那双眼睛里的嘲笑和轻蔑……可恶!可恶!好痒……&rdo;
&ldo;哦?&rdo;尽管背部巨疼无比,藤原雪理仍然伪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她确实有激怒他从而试探他真实想法目的的打算和作为在,但没想到,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敏锐和敏感。
这样一看,仿佛和她更像了一些。
只有和她有着相同或类似同样经历黑暗困苦童年的人,才会有这种令人讨厌的厌恶感。
那种对他人注视和眼神的极度敏锐。
虽然藤原雪理身上的伤昭示着她付出的代价不小,而死柄木吊也同样受了一些伤,似乎并没有特别的优势,但她已经能够模拟甚至想象他童年的经历,他的身世遭遇,甚至他背后催化他恶意的人,是怎么一步步摧毁他的内心,让他逐步依赖信任一个魔鬼。
不过藤原雪理同样知道,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死柄木吊被彻底激怒,而黑雾也加入进了战斗里面来。
毫无疑问的戏耍。
两三分钟之后,藤原雪理的四肢、背部的皮肤都被侵蚀,裸露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着,接触着空气。
钻心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然而,愤怒才是她此时心情的全部。
如同她一直在激怒死柄木吊一样,他同样的,轻而易举地就点燃了她的怒火。
没有人知道,水曜日事件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个绑匪中的恶魔们,是如何残忍地对待那些孩童的。
但有一点,从那些尸体残骸中,所有人知道,他们在死前,都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那些死者,是被戏弄着死去的,满身的疮痍,满身的痛苦。
而死柄木吊戏弄般地,一点点破坏她身体的行为。
一下子将她带回到了她最怨恨而恐惧的记忆里。
藤原雪理感到了窒息般的痛苦。
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还在那个废弃的工厂里,死柄木吊的身影和那个人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那种窒息的感觉是如此得熟悉‐‐若不是他五指都接触着她的脖颈皮肤,她的肌肤、肌肉在一点点地崩坏。
她甚至不能够从梦魇幻觉中醒来。
藤原雪理知道,自己正一点点地走向死亡。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