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把这一茬给忘记了!
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柳枝居然自己来寻了避子汤?
主动爬床,又自己讨要避子汤,这是在玩哪一出?
谢瑾怀眸光微沉,给手下人使了个眼色。
没一会,手下人便前来回复,确定柳枝炉子里熬的药的确是避子汤。
谢瑾怀屏退众人,神色复杂的看着柳枝,“你究竟在耍什么花样!”
柳枝磕头道:“奴婢真的没有耍花招,昨夜之事奴婢也不知情,那只是个意外,求九爷信奴婢一回!”
见柳枝额头磕成一片青紫,谢瑾怀这才冷哼一声,“好啊!你若想让爷信你,也不是不行。”
“爷为你准备一副绝子汤,你若敢当场喝下,爷就信了你如何?”
柳枝面色一僵,身子微微轻颤。
绝子汤!若将这东西喝下,她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很快那一碗绝子汤就被端到了柳枝面前。
漆黑的汤药,难闻至极,也让人心慌无比。
“考虑好了吗?究竟是喝了以表你的决心呢?还是现在就招认,你爬床的目的?”
谢瑾怀直勾勾的盯着柳枝,企图从她眼底看出一丝端倪。
柳枝心慌意乱,她也知道现在自己没有了退路。
最坏的结果,就是一辈子都不嫁人……
柳枝颤着手去接过,“九爷,奴婢喝。”
她闭着眼,一副坦然接受的样子,那药即将灌入口中时,那碗却被谢瑾怀扬起手打翻。
“九爷?”她疑惑的睁眼。
谢瑾怀没有解释,只吩咐旁人:“给她重新换一碗避子汤。”
眼瞧着柳枝将避子汤服下后,谢瑾怀才带着人从平安堂离去。
一旁的随从不解的问,“爷,您怎么心软了?”
谢瑾怀有些烦躁,答非所问道:“她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倒像是爷强迫的她!就这般不想跟爷沾边嘛?”
……
翌日微雨。
窗子支开,湿润的空气钻了进来,一眼望去,院中的海棠开的正艳。
柳枝安安静静的坐在窗边沉思,此时一道气势汹汹的身影将眼前的景色牢牢遮住。
她在房中养了几日病后,听鹂院的掌事刘嬷嬷终于忍不住了。
刘嬷嬷面色不善的看着她,鄙夷道,“你这贱命一条,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一样娇养着呢?”
“还不赶紧滚起来干活儿,今儿晚上府中有场晚宴,你去跳舞作陪。”
“不是云香跳舞吗?”
柳枝蹙眉,她向来只精通琵琶琴艺,可从不跳舞的。
而这舞姬中一绝的则是云香。
刘嬷嬷嗤鼻冷笑,“你该最是清楚的,云香爬了六爷的床,人家现在金贵着呢,日后是要当主子的命。”
“她有六爷给她撑腰,你有什么?贱命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