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群洒扫丫鬟和府中大管家的证词,都能证明谢瑾怀当时一直在瞭望亭没有离开过。
而瞭望亭与谢昭落水的地方隔着老远,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
若说那些丫鬟被收买还有可能,但侯府的大管家,那可是太老爷还在世时就一直跟在身边的亲信,他除了听侯爷差遣,这府中谁能买通的了他?
就在谢昭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时,谢瑾怀终于开始反击了。
“你们既然把该说的都说完了,那便也该轮到我了。”
“兴荣,把那人带上来!”
很快,一个与谢瑾怀的身形有八分相似的男人被带了进来,他身旁还有一件谢瑾怀曾经穿过的衣袍。
武德侯仔细瞧了一眼,才发觉这人竟是谢昭身边的书童,名叫念生!
念生跪地,直接认错。
他声称,是谢昭为了报复谢瑾怀打掉了他的门牙,特意让他穿上谢瑾怀的衣服推他入水,然后再到周围晃一圈让人看见。
这样所有人就都会以为是谢瑾怀推的谢昭入水。
而谢昭故意装作昏迷不醒,就是为了将此事儿闹大!
谢昭这才反应过来,推他入水的竟是自己的身边人!
如今他被反咬一口,气得发狂,直接不管不顾的掐着念生的脖子问道:“你个贱种,为何害我?为何!”
随后失去理智的他又冲着武德侯嚷嚷道:“爹,是他陷害我!这杂碎跟谢瑾怀合谋陷害我!”
谢瑾怀眼底藏着笑,“他是你的书童,从小跟你一起长大,又怎会跟我合谋呢?”
“除非你做了什么……”
谢昭当然知道那念生背叛他的真正原因,但是他不敢说。
若是让武德侯知道,他有龙阳之癖,只怕他当场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面对谢瑾怀这般明晃晃的威胁,谢昭咬牙只得认栽。
他承认了是自己失足落水,又把这事儿赖在了谢瑾怀身上。
武德侯气的当场给了他一耳光,再命人停掉了他所有的月银,将其罚跪祠堂三天。
至于赵如媚,她对某害世子之事却咬死不肯承认。
只称一切都是巧合,她并不知道兰花和百合对世子有害,况且百合兰花都是寻常之物,放在室内也并不稀奇。
至于院子里的紫荆花,那是修整院子时刚好空出来了一棵树苗,见鹿鸣居空荡荡的便顺手栽种在了那。
总之,赵如媚做这些事情时还是极为小心,不会留下任何致命的把柄。
如此一来,倒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定死她谋害之罪,武德侯便以她管理失职为由,罚了赵如媚禁足,再将管家之权暂时交给了二房太太。
这二房,便是武德侯谢君山的胞弟,谢君华。
他们感情不错,即便是承袭了爵位两人也不曾分家。
让二房太太王氏执掌中馈,总比让赵如媚握着权利好,毕竟她与世子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更不敢暗地里使绊子。
安王妃如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终于舒心的笑了,她转头便跟侯府老太君商量起给谢瑾怀相看亲事的事宜。
回去的路上,谢瑾钰有些气恼道:“你真是太大胆了些,若是那念生临时生怯,反咬你一口,你又该怎么办?”
让人踹谢昭落水本就是谢瑾怀布的局,是为了报复谢昭打着他的名号去做那些恶心人的事儿。
只买通一个不堪受辱的念生,也的确是一招险棋。
可妙就妙在今日有人发现了赵如媚暗中动的手脚,让赵如媚深陷泥潭无法脱身,自然是帮不了她那宝贝儿子。
想到这,谢瑾怀脑海里却浮现了柳枝那惊慌失措的模样。
他笑了笑,“今日能顺利通关,确实该感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