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月问:“母亲这意思,是知道二郎在哪了?”
何为丈夫,一丈之内是,一丈之外谁还管他是与不是。
“我不知道!”
她惋惜道:“嫂嫂妹妹们,我是愿意舍了二房成全大家的,可你们也瞧见了,母亲不答应。”
本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小人,当即就调转矛头。
“母亲,四郎这才刚收心科考,夫子都说他悟性极高,前途正好,此时不能有任何差池啊。”
“二哥临阵投敌,却连累咱们不得安生,是死是活都不说一声,未免太没良心。”
“母亲,你不能不顾全家老小的死活啊。”
……
“都给我闭嘴!”老夫人砸着凤头拐杖:“你们是要逼死我吗!”
“老夫人不好了,”秦嬷嬷急匆匆的进来,欲言又止:“莹姐儿她……她……”
“又怎么了?”
原是莹姐儿擅自做主,从偏门偷跑去摄政王府,说是要替亲爹求情。
也不知遭了什么罪,现下衣衫不整的被扔在了门外。
惹得过往之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莹姐儿自幼养尊处优,哪受得了这般侮辱,正在房里闹着上吊抹脖子。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夫人急道:“还愣着干什么?去看看啊!”
有众人拦着,算抢下了莹姐儿一条命。
她向来脾气犟的很。
费尽唇舌才劝得她不再闹腾。
程老夫人气都喘不上来,累得坐在那缓了半天。
她直道心烦,赶了众人回房休息。
白师师心有戚戚,特意留了下来。
“老太太,不如就告诉他们二郎在……”
“住嘴!”老夫人怒其不争:“你以为说了就没事儿了?”
她小声嘀咕:“那也不能让全家跟着陪葬吧,琮儿这才刚封的世子。”
“滚!”
原先还当她对子枫是一片痴情,现在看也是个得陇望蜀的贱胚子。自己的儿子一封世子,就露出狐狸尾巴,算计着要出卖夫君了。
罢了,家里没一个能商量事儿的,她还得去找海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