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杜皓耘,只是说好了一起演场戏,为了满足彼此的虚荣心和好胜心,八个月后,他们就双双各奔东西,再无瓜葛。
她没料到妒忌和伤痛宛如利剑般穿透心脏,绝望从胸口扩散开来。
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现在发现已太迟了,她不应该喜欢他,也不能喜欢上他,这是一个错误,当时她不应该高估自己而答应当他的女朋友,现在,她真的陷进深渊,爬也爬不起来了。
明天,她还能若无其事地面对杜皓耘吗?这一场戏,她还演得下去吗?今晚所见到的场面让她没来得及设防,便面对了残酷的真相。她这才明白,自己原来一点都不坚强,只是以前从没遇见过爱情。
呜咽的哭声在深夜中传来,隔壁房的费竞焱睁着眼,冷静思考着该如何让妹妹停止伤心,他该和那个杜皓耘面对面说清楚。
隔天一早,一夜无眠的靖涵红肿着眼,若无其事地去学校上课。出门前,她偷偷往房门虚掩的客房里瞄了一眼,只见杜皓耘睡得深沈,还没醒过来。她在餐桌前留了张纸条详细写着昨晚的事情经过,还注明了冰箱里有食物,他可以任意取用,她会替他请假……然后,才带着心碎去上课。
她的眼角噙着豆大的泪珠,经过一夜的挣扎与折磨,她已经决定长痛不如短痛,不要再演戏了,她要跟杜皓耘分手。
既然她已经爱上他,而他心不在此,那就分手,落得干脆。
随后,一早就出门的费竞焱又返家,坐在餐桌旁,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情绪,愠怒地等候杜皓耘起床。
接近中午时分,杜皓耘终于醒了,他的脑里闪过昨晚有个叫做珍妮的少女过来跟他说话的画面,她说要他跟她上床,他一直说不要,还一直要找靖涵……
“靖涵……”一张开眼睛,他立刻惊讶得跳了起来。这里是哪里?
宿醉让他感到头重脚轻,胃也难过得紧。他是怎么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的?
费竞焱听到客房传来声响,立刻过去推开房门,两个年轻人的目光顿时相交,一个惶乱不解,一个怒火高涨。
“你醒了?”竞焱咬牙问道。
“你好,我怎么会……”
“我先跟你解释为什么你会在我家。昨天你在酒吧喝醉酒,然后一个女孩子打电话给靖涵说你喝醉了,要她去接你……”他言语简洁地说完事情经过。
“原来如此。”杜皓耘的脑袋里还很混乱,但仍感谢地说:“谢谢你。”虽然费竞焱有提到一个女孩打电话给靖涵,但因为他对珍妮根本没有多大记忆,也就没当一回事。“靖涵呢?”他左顾右盼,不见靖涵。
“上课去了!”竞焱的口气不太好。
“说得也是……”杜皓耘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费大哥,谢谢你收留我,我也该去学校了。”只有早点到学校,才能见到靖涵。
“什么时候这么认真向学啊,这不像你嘛。”竞焱冷言冷语地说道。
“你怎么……”杜皓耘被费竞焱这么一呛,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
下一秒,费竞焱紧握拳头,冷不防地朝杜皓耘挥了一拳,一出拳就击中他的嘴角,杜皓耘惨跌在地上。
“这一拳是为我妹妹打的,她所承受的痛苦,远比这拳带给你的痛多太多了!”竞焱咆哮着。
“什么?我不懂……”杜皓耘抚去嘴角的血迹,一脸莫名其妙。
“你少在那里装模作样!你昨晚竟然和那个金发少女亲热,完全无视于靖涵的存在!”竞焱气急败坏,无法原谅杜皓耘的花心。“你怎么可以伤害靖涵?既然你跟我妹妹交往,不管你们未来有没有结果,起码这一刻要对我妹妹忠诚,你怎么可以拈花惹草,伤她的心?昨晚她哭了一整夜,她向来很倔强,从不哭泣的,却因为你而哭肿了眼,我只有这个宝贝妹妹,我不能容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你!”
靖涵哭得很伤心?杜皓耘又惊又喜,这么说,难道靖涵也对他……
可是他来不及想清楚,已经又挨了好几拳。“等……听我说……”
但竞焱猛朝他进攻,每一拳都毫不留情,杜皓耘基于本能自卫也不得不回拳,两人扭打成一团。
不知道打了多久,直到最后,两人再也没有力气,气喘吁吁,身上都挂了彩,瘫软在地上。竞焱揉着疼痛的双手,脸上有不少瘀青,杜皓耘就更惨了,面对爱人的哥哥,他对竞焱并没用多大的力气,可是竞焱对他恨之入骨,下手一点都不留情,打得他鼻青脸肿。
“我爱靖涵,我爱她……”杜皓耘忍住身上疼痛,勉强说出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