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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不枉费担了夫妻之名(第1页)

两个人该说的都说了,倒是没有促膝长谈之势。

起身准备告别时,恰逢蒋颐图回来了,几个人客气疏离地打了声招呼,保留了彼此的体面。

待将人送走后,只与她两个人在同一屋檐下,蒋颐图贴近了,开口说道:

“跟在父亲身边我的卫兵说,父亲今夜留宿五姨太那儿,他没有派人回来跟你说一声吗?省得你空等。”

“你这般说来,又能证明些什么呢?难道你比他待我更好,更深情?”方幼萍被两个不速之客搅扰了大半天,已是心绪被耗尽,实在没多余的耐心,再应付她的小竹马。

“还是单纯来看我的笑话。你又不喜欢我,遗弃你时,你父亲是罪魁祸首。没得你欺软怕硬,只报复我,对他便是唯唯诺诺。难道我在你眼里,像极了软柿子。”

方幼萍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这少年哪是由爱生恨,压根就没有爱,只有恨。

“哦,我明白了。你是怪我对你母亲赶尽杀绝,我能理解。杀母之仇,此仇不报非君子。”

“我哪有你想的那么多心思,我母亲咎由自取,我该感激你网开一面,还留她性命。毕竟她把你往死整的时候,可没想过你的名声与自尊,更不在乎你身体上的疼痛。哪怕我拼命去拉她了。我与你一块长大,我如何去指望你能以德报怨。”蒋颐图并非她眼中有多老实憨厚之人,若真是善良到迂腐,也无法替父亲收服西北,守护边疆。

“只是咱们俩自幼便是同伙,与你当惯了同袍。有了情报,自然本能想着第一时间告诉你。哪知你压根不在乎,还过河拆桥。若你真打算掩耳盗铃,倒是我多余让你清醒了。”

“压根没过河,一直在河里淹着呢,快要窒息而亡了,谈什么拆桥。”方幼萍头一遭感受深闺怨妇的绝望,数算着日子,度过漫漫长夜,依旧觉着时间过得太慢。

“原来望穿秋水,度日如年,是这种滋味。可我为何不能像从前那样洒脱,起身将深宅留在身后,放到过去。我还要在这里耗着,尤其想起张沐琪的话,我又没有孩子,我在这里耗着的缘由是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明白。”

蒋颐图不知该说什么,倒还真有几分后悔、自己方才的多嘴多舌。若父亲知道自己在背后挑唆,想必又记了他一笔,父子隔阂。

“颐图哥哥,是我不好,谢谢你告诉我。我不知好歹,放任自己悲伤的情绪,就跟无关紧要的旁人使性子。”方幼萍睡意全无,方才该送客时都没起来,仅仅点了点头,便是对她们最大的尊重了。

眼下却是连歪着的懒散也没有了,那层窗户纸捅破以后,再也没法清醒地沉沦着。

“走,你陪我去捉奸。”

在母亲那件事上,蒋颐图对她既没有感激、也无怨恨。从前她想搭救刘议泽时,被他拒绝了。如今要去捉父亲的奸,如此荒谬,他却没能再度张口回绝。

“是我的错,我早该知道,我告诉你这些,你是没法安稳度日的。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捉父亲的奸,你去叔父跟外室子那儿大闹,于理不合。”

“不过玩文字游戏,换个措辞,就说我去探望五夫人,不成?左右我与她旧相识,是能够走动的。”方幼萍如今愈发坚信了,这世间万事瞬息万变,都是寻常。

想她从前中弹时,为了跟叔父置气,躲避他的恩宠,跑去五妈妈房里避祸。

如今,她们又从朋友,成了敌人。

“对叔父的喜欢,是注定没有尊严的,只有变成一条狗,才能摇尾乞怜、占了上风。就像对旧社会的爱意,是病态的、无药可医的。”

那一刻,她忽地笑了,陷入深深的自省中,她对蒋颐图的确算不上好,每每拿他去堵枪口。便是上回他那个难缠的娘过来,她想到的也是叫他回来善后,不在乎他耽误的功夫,与叔父同样繁忙。而舍不得叔父浪费精力,处理他的发妻。

“罢了。别去丢人现眼了,否则今日登门一闹,你哪怕什么都没做,性子也变了。叔父那样敏感的性子,还以为你要造他的反。经柴姣一挑拨,她那张嘴能直接说成你兵变,随后扶着她儿子上位。”

方幼萍回头看看,每个人都利益熏心,没有任何真情。也许天家薄情,在权势中寻找纯粹,本身就很荒唐。

就像此刻,颐图哥哥肯一身剐,来自己这献殷勤,又何尝不是想借着她的手,除掉对他威胁最大的幼弟,好让他稳坐江山。

“我突然有几分怀念,从前在刘议泽身边的日子。那是完全不计较个人得失,不慕名利,为着天下苍生的另一种活法。”

可是她做不到,就像让她跟深宅的姨太太缠斗,依旧做不到一样。

“表妹说得是,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心里有数,怕你往后从别人的口中、突然得知,又是最后一个知道,会受不了。但我去夜闯父亲的温柔乡,的确不合适。不过若是你叫我去,我也可以舍命陪君子。”蒋颐图觉着,小表妹真是她前世是罪孽,今生的冤家。

若她的夫婿不是父亲,哪怕是其他有权势的人物,亦或富可敌国的商贾,蒋理承都不怕。深夜就能提枪陪她去捉奸,然后让那个妹夫知道帅府的枪有多硬。

偏她嫁的就是帅府,这世上最显贵的男人。

“还有刘议泽,表妹以后万万不要再提他了。五妈妈本就在父亲身旁吹枕边风,让父亲对你多有芥蒂。你落人口实,主动给人送上门去,回头再怪他不信任你。又有何用?”

“是啊。这世上最没用的,就是质问对方为何不信任自己。”方幼萍忽然觉着有几分可笑,若是叔父反问自己为何不信任他,她也会觉得荒谬和恼怒吧。

“人生苦短,春宵一度,不如及时行乐。颐图哥哥,你父亲都在外面快活,不如我们也做一对儿短暂的鸳鸯。也不枉费担了夫妻之名,又让我担了那么多年的污水。”

蒋颐图知道小表妹是被气疯了,一个人不要命地提男同学,还想拉自己下水:“我对你没那份心思,以前有的也是做丈夫的责任感,现在更是一点都没有了。这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我知道你也压根没想让纸包住火。你若想让我死,不如直接给我来一枪,也好过这样提心吊胆、慢性折磨。”

方幼萍嗤笑一声,看她那个怂怂的模样,突然有几分怀疑,五妈妈将叔父勾了去,并非为了争宠,给儿子谋划。纯粹是女人三十如狼似虎,没有小厮敢跟她苟且,叔父可比玉势有趣多了。

“五妈妈是个聪明人,懂得一举两得。倒是你,叔父马上就要给你安排联姻的对象了。不珍惜从前风流的机会,以后只怕想浪荡,也得被叔父的利益困住了。你出去鬼混,你那夫人不允,闹到娘家去,又得叔父给你擦屁股。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你为帅府牺牲倒是大。”

蒋颐图又能怎么办?没个好娘亲帮衬,更无好舅舅在父亲手下做左膀右臂,只能靠自己赤身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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