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无世界适应生灵,海洋适应沙砾之说。”
“哈,倒也是如此。”余玄道轻笑一声,继续说到,“听好友如此说来,房陵与芸熙一战,一借仙人力,分开人界魔域,导致魔域失去支撑,被拉向地府,从而将人魔两处完全隔开,解了此患?二来两人借以此战,波及魔族,造成大量死亡,以此为献祭,而铸房陵大乘魔躯,同时以仙人临世后所展五行显象,规避掉了大量魔气入体后的异常状态,而待神权回归业位图后,所剩便只会是完全且在无任何异常的大魔?”
“对!但绝不止如此!”
“这又是为何?”
“因为二人未归,而是随魔域同去,恐怕你师兄谋划中,更有惊世之策。”
“如此想来,甚为震撼啊!”
“好友,我怎么听不出来你很震撼的感觉?”
“岁月漫长,吾知太多,吾见太多,语与神早就拙了,做不出相应反应,很正常。”
“你这说的,好像是你年长吾几千岁来着。”
……
“原来是因为这样,才入的魔啊!”
傅芸熙点了点头,“张师兄?你不好奇我是怎么过来的么?”
“你会讲吗?”
“诶,好像是不会的,但是师兄,你能不能讲详细点是在调查什么?”
“不能,就像你到现在都不肯告诉我,十二飞升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的道体和神君又是为何会碎掉一样。”
“那个……我……”
“我们最好就此分别,你有你的顾虑,我有我的顾虑……”张房陵转过头来,一脸严肃的说道,“现在的我们,并不适合一路。”
“可是,你我一但分别,我就会被大魔围猎,而且回往人界的道路以断。师兄,你忍心撇下我,留我一人送死么?”
“我……”
张房陵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望见傅芸熙,心中还是激动的,但他却是不能乱,不然会再次扯出这方世界的诸多不合理,只能仍是当她是心魔,劝傅芸熙离开,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在意了。其实按傅芸熙寻常的性子,自己说完后,傅芸照问一下危险否,有把握否,叮嘱有问题马上传信后,便会迅速离开,绝不会如此说话,如是上面这样,则说明要不是心魔,要不就是她有她觉得很重要的事,应该和我说,但瞒着我在,与她不管如何,必须做某种事,在一种心虚又不占理,还可能会给别人添麻烦的情况下,才会变成这种状态,但傅芸熙说的对,分别是死,可是她跟着我……
张房陵叹了一口气,说到,“师妹,我所探查者,涉及上阳宫,而因此事,自古身死首者众,你要是真跟着我,纵有仙人相护,恐怕也是九死一生。”
“这事,我来时就明白了,既然等在这里,心里便是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
“唉……”张房陵又是叹了口气,便是继续走着,不再说话,傅芸熙微微一笑,便是跟了上去。
……
半月前
“这里就是后门?”
“其实也算不得后门,这地方是当年战乱之时……”
傅芸熙听着她脑内的那声音,又是忽而中断,不由是问道,“怎么了?”
“奇哉怪也,我明明记得,当初一战,天地破碎,整个空间快被迸射而出的剑气打成了筛子,但乎而记不起是谁了?”
“可能时间太过久远,久到让你给忘了吧。”
“有可能,但更可能是另外的情况,不过也无关紧要,总之就是太多了,战乱后,仙人们一开始还修修补补的,但后来发现根本修不过来,而且还可以另有妙用,就留了下来,随时候推测,应该是全部合上了才是,未想这里还留有一个,还记得我之前的推测么?张房陵的病症与沐十二的问题是有相关性的,而指向下一步的线索,便是可能就在其中。”
傅芸熙点了点头,又是望了眼这深谷幽涧,与世无常的景色,“只要往里走就可以了?”
“是的,不过你现在看到的只是映射而出的四周景象,你要是一步踏进去后,是个什么景象,可就不好说了。”
“明白了。”
傅芸熙一步踏入,随之剑出,这便是剑修的直觉,又听得脑海中的一声小心,挥剑转身,清脆一声,如双刃相接,一片赤土戈壁之上,傅芸熙连退数步,扬尘半起,不见其人,但剑意再至,傅芸熙在举剑以抗,又退数米,“好强的压迫感。”
“这是那当初剑气上残留下的一缕残气,你拼不过也正常……”那道声音说到这里沉吟了几秒,“东南方,跑!”
“好。”
“我们要的答案恐怕就在那边了,但这一路危险重重,你可能要做好连战的准备了。”
“明白。”
傅芸熙回应同时,又是举剑以挡,轰然一声,傅芸熙顿时被震飞数十米,落地一瞬间,转身化力,拔腿就跑,无形之物,甚至不知是否存在的东西,不知傅芸熙出剑,一个呼吸间,人以是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