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围观的人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卧靠,有毛病吧?”
“真是缺德他妈给缺德开门,缺德到家了。”
“老子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声讨声不绝于耳。
陆今白胳膊搭在周承肩膀上,远处围观:“难怪他要戴口罩!”
周承喟叹道:“真没底线啊!”
宿管阿姨刚接到电话,说这里有人聚集玩火,饭都没吃完就赶回来了。
“都散了,这蜡烛有安全隐患知道吗?烧到你们衣服或者烧到旁边的花花草草怎么办?”
“在这吵吵闹闹像什么话?会影响到别人休息知道吗?大学白念了,有没有道德?”
“地上这些玩意都给我清理干净,破坏学校环境,想被留处分吗?”
这事儿,可大可小,严重了说,真的会有个处分,放到档案里是会跟一辈子。
众人一哄而散。
一双手扣在沈清和的手腕上,她怔怔地看着那双修长瘦削的手,青筋凸起,温度冰凉。
抬眼看着挡在前面的背影,眼睫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心底地不安渐渐被抚平。
许翰林猜到了是谁,撵走了那些留下来陪他收拾的兄弟。
等他们背影消失不见,才开口:“江肴,这么做有意思吗?满足了你的恶趣味了吗?”
他知道江肴喜欢沈清和,但他偏要沈清和误解,误解江肴这么做不是为了她。
“你有意思吗?”
江肴没按照他预想的说,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
“你这不是语文水平有限,分明是文化沙漠了。”
“说清楚点?侮辱人有意思?”
饶是许翰林是个好脾气的,三番五次被他这么羞辱,尤其是当着自己喜欢女生的面上羞辱,也有点忍不了了。
江肴一手拉着沈清和的手腕,另一只手虚虚地搂住她的肩膀,强制让她坐在长椅上。
亲密无间的姿势。
沈清和的心跳不可控制地加快,抬眼观察他的脸色。
下颚线紧绷,薄唇抿成一条线,明显是因为她不听话跑出来而生气。
衣襟摆动,江肴垂眸看着她,一双清澈的桃花眼怯生生的,表情也变得委屈巴巴的。
在心里盘旋的无名怒火,忽然间,散去了一大半。
即使不生气了,也要绷着一张脸,要不不长记性:“坐。”
她乖乖坐下。
许翰林凝望他们的背影,眸色逐渐暗淡下去,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江肴转身瞥到他握紧的手,勾勾唇,不屑的启唇:“那我勉为其难的浪费下口舌。”
“《纸短情长》是写给已婚的前女友,表达那个曾经很相爱的人终究是抵不过现实,还是离开了自己,爱上了别人。”
“而沈清和不是你前女友,也不喜欢你,你用这首歌来表白,呵。”尾音极具嘲讽的意味。
许翰林垂头沉默很久,才抬头:“那又怎样?这不是你毁坏我表白场地的理由。”
江肴冷笑一声,不疾不徐地迈着步子靠近他,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以为我当真看不出你的小心思吗?”
许翰林后退一步,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你在说什么?”
“你想借着舆论导向的压力,逼着沈清和答应,我还真是小看你了,竟没有武力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