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上半身微微起伏着,小口呼吸,手在胸前顺着气,脸也因为跑步回来,染上两片酡红。
江肴没着急问,静静等她调整好呼吸。
沈清和反复吸气呼气,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垂眸对上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狐狸眼。
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她。
刚刚建设起来的心理防线瞬间瓦解,错开视线,盯着大开的柜门。
“哥、哥。”两个字被她说得磕磕巴巴的。
江肴眼神微微闪了闪,明知过问:“你说什么?”
想着他刚刚因为这个称呼,沈清和硬着头皮,重复了一声:“哥哥。”
“你弯点腰,我耳背。”
她低低了头,江肴眸底闪着意味不明的光,拖腔拉调:“低点儿,我又不吃了你。你怕我?”
沈清和破罐子破摔地蹲下,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边:“哥哥。”
江肴毫无征兆地伸手,胳膊绕到她脖颈后面,勾着她离自己进点。
沈清和蹲着重心不稳,手机滑落到地上,有手电筒那面的着地。整个人顺着力道前倾,牙齿准确无误地磕在他的唇上。
血腥味弥漫在口腔里。
借着微弱的灯光,沈清和依稀能看见他大致的轮廓。手臂撑在地上,关心的话还未说出口,江肴的吻便落了下来。
他细长的手指搭在她的耳侧,缓缓插进她的发丝,沈清和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腿越发软了。
另一只手臂缠上她的腰,手掐着她的细腰。
他触碰过的地方,留下一阵阵酥麻,令人战栗的电流直冲四肢百骸。
半响儿,他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她的唇。
沈清和大脑一片空白,混混沌沌地开口:“婧婧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逃跑似的离开,步伐凌乱且踉跄,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江肴慢条斯理地出来。
月光皎皎,散落在他身上,眼中散落着细碎的光芒。
他的唇角缓缓荡开一丝笑意。
——
皓月一半隐匿在灰白参差的云层间,一半露在云层之外。晚风习习,卷走了沈清和脸上少许的温度。
文婧婧收了手机:“怎么换个鞋要这么久?”
沈清和低头看着没有换的拖鞋,才想起自己为了回去叫他哥哥,随口说的理由。
心虚地不敢说话。
文婧靖出乎意料地没难为她。
沈清和小跑几步,挎上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