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齐鸿自从得知自己的病情,精神有些恍惚,总觉得时日不多了,好像有很多事还没做,很多话还没说,反正看着淼淼,他的样子像交待临终遗言似的。
“刚才夫人来过,和我说了很多话,想来我这病怕是要花上不少的钱,也幸亏遇上夫人这么善良的人,要不然我哪有那么多的积蓄治病啊!淼淼……”何齐鸿握住女儿的手,带点央求的口吻,“夫人说与我们父女以后是一家人,现在才会这么慷概,爸也不想欠人情债啊!”
“爸,您别说了,先把病治好,那件事让我考虑考虑吧。”淼淼听父亲的话,心口越发憋得慌,她总感觉父亲和司徒夫人好像串通好了一样。
何齐鸿见女儿脸色不佳,也没再说下去。
从父亲的病房出来,她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双手托着头,陷入沉思中。
真的要为了还报司徒夫人的恩情嫁给司徒男?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件货品,好像她的存在就是为了交易,她做不到,更无法与一个不爱的人结婚。
她忽然站起来,走出玛丽医院,叫了的士直奔莫西杰的家。和司徒健混这么久,她没有交上一个有钱的朋友,很多千金小姐愿意与她接近,几乎全是为了司徒健,如若不成功,也便不与她联系了,除了莫西杰,她想不到还有谁能借钱给她。
进入他的公寓是要登记的,管理员一般不让外人随便进入这里。
“你找莫西杰先生?”
“是的。”
“不好意思,莫先生已经把公寓的钥匙交给我们,说这段时间都不回来住。”
“啊?”
“很抱歉,我们不能让你进去。”
淼淼吃惊,打电话过去又转到留言信箱,她又找出司徒健的号码,准备拨过去,犹豫片刻,还是没有打。
她没有回米娅那儿,而是去了happybar,一进门就看到司徒健和司徒男俩兄弟形成对垒的局势,他们的后面都各站着一帮人,就像两个帮派要展开血雨腥风
的厮杀一样,里面紧张的气氛,让人窒息。
“happybar的经营权早就是我的,你没权利开除这里任何一个人。”司徒健扯着嗓子喊。
“他做错事,让happybar亏损这么一大笔钱,必须炒掉他,就算经营权是你的,但这里也是司徒企业旗下的业务,不能任由哥你随便做主。”司徒男极为气愤地指着站在司徒健身后的刘经理。
刘经理畏畏缩缩地不敢吱声,其实这么多年,happybar都没有多大的盈利,几乎来这里消遣的人全是司徒健的朋友,自然消费不是打折扣就是免费送,所以司徒夫人已经很多次的提出关闭这个收支不平衡的地方。
“你没有权利指挥我做任何事,因为我是你哥,你必须听我的。”
司徒男一时语塞,低下头暗自发笑,“竟然哥这么坚持,我只好不管了,以后就由哥好好打理这地方。”
淼淼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正好挡住了推门而入的慕容雪。
“谁啊?怎么是你?”她高亢的声音立刻引来两兄弟的注意,司徒健的目光落在淼淼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