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夫人思量许久,才把这件关于司徒家族的丑事向自己的儿子道出,憋了这么多年,她实在是心苦啊!
“妈,父亲去世之后,小姨也没有回来吗?”
“回来了,哭死哭嚎地要参加你父亲的丧礼,我没允许,那是多么丢脸的事,社会媒体新闻报纸会第一时间报道出去,我把你小姨锁在房间了。”
“可是纸包不住火,真的没人知道……”
“儿子,”司徒夫人打断他的话,转移到她处心积虑想要说的问题上,“我告诉你这么多以前的事,就是想你明白姻缘是注定好的,千万别控制不住一时的情感,就做出后悔的事,如果你父亲好好留在这个家,或许就不会英年早逝,也不会留下我们母子孤苦伶利,当初你爷爷极力反对的原因,多半是因为叶禅大师算出你父亲有一桃花劫,果不其然就是这么回事啊!”
司徒健认认真真地听着从母亲口里说出的每一个字,在他的心里,本来就没有良好形象的父亲,这么一来,更是一落千丈。
“儿子,别像你父亲那样,为了淼淼放弃司徒家族,那是最愚蠢的。”
“妈,放心吧!我不会的。”司徒健铁了心地说。
司徒夫人很欣慰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老式怀表,“这是你爷爷的临终遗物,这块表只能交给家族企业的接班人,当初你父亲临走留给我,意思让我好好管理这个家,现在我交给你,以后你就是这个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司徒健伸出双手捧着金光闪闪的怀表,外壳是纯金打造,上面细细雕刻着复杂的花样图文,链子是一环扣着一环,看上去是几十年前的老古董了。
他仔细端详,一份家族的使命感油然而生,就像在国中参加成人礼一样,礼毕,他就和现在一样是个堂堂正正的真男人了。
从这一刻,他知道父亲的行为是可耻的,他必须像母亲一样坚持守卫这个家族。
司徒夫人安抚他之后,便去医院看望何齐鸿。
何齐鸿知道女儿的决定,反倒没有轻松,心里却时不时地揪得慌
。大概是因为出嫁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以后就不是贴心的人了。
司徒夫人这一来,是送礼金的,不外乎就是钱,写了一张支票递给何齐鸿。
“亲家,这是我的小小意思,你一定要拿着。”
何齐鸿的手有些发抖,没敢接,“这钱就省了吧!我这治病吃药的比这多得多了,能和夫人做亲家,我已经别无他求了,只想淼淼以后生活无忧,就算我走了,也了无牵挂。”
“看你说的,是非黑白,你比我看得透,以后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这个你拿着。”司徒夫人硬是把支票塞进他的手里,就像旧社会他卖了女儿给主家人。
“这段时间,你好好养病,等他们把婚礼举办完,医生马上给你做手术,保证百分百的成功率。”
何齐鸿笑不出来,微微点点头,橘黄的灯光衬得他的脸色极为不好。
司徒夫人没有逗留很长时间,随便嘘寒问暖几句,便走了。
今天是阴天,没有阳光,外面雾霾严重,灰蒙蒙的天空像掉进了土堆里。
司徒家的别墅大厅内,淼淼和司徒男同时被叫来,坐在沙发上等着。大厅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不是宁死不屈的吗?怎么改变主意了?”司徒男故意调侃。
淼淼睃了他一眼,强迫自己克制抽他的冲动,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