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旷日持久的磅礴大雨终于在一个清晨的早上袭击了台北市,雨水卷着大风席卷了台北市的每个角落,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全部躲进高楼大厦里,闪电和雷声相伴,在天际肆虐,完全没有顾忌看到和听到它们的人们发出的惊恐之音,天空快要被撕开,一条银蛇似的闪电把淼淼头顶上方的乌云劈开,一声巨大的轰隆声紧跟其后。
躺在度假屋的高床软枕里的司徒男猛地坐起来,眼球快速转到窗外,被哗啦啦的雨声和电闪雷鸣给吓住了。
而在紫竹苑的别墅里,司徒健窝在林若茉温暖的怀抱里,瓮声瓮气地说:“怎么会下这么大的雨,天文台预报了吗?”
“有啊!不过只说是小雨,照这样下去,倒像要刮台风了。”林若茉轻轻按揉着他的太阳穴,眼睛看向窗外,有些担心地说。
“我想在睡会儿,你也再陪我睡会儿。”
林若茉若有所思,“昨晚家里给你打电话了,我没接,你看要不要……”
司徒健闭上眼,不以为然地说:“我已经说过了,谁来电,都不要接。”
“我知道,但电话都打到我手机上了,一定有什么急事吧!我有点担心司徒铭。”
“家里有人照顾,你不用担心,况且我妈除了找律师处理我们的离婚案,还会有什么事找我们,别说了,我要睡了。”
林若茉沉默,离婚事件一直拖着,对她没什么好处,但能看出司徒健,完全就没接收他们已经离婚的现实,她要想个办法,尽快得到那百分之十一的股份才行。
上帝用它的眼泪把台北市洗刷得干净极了,一切尘污都随着雨水流向下水道,再流向大海。
大海就好像一个承接垃圾水的净化器,会张开巨大的吸尘大嘴,吞下所有人类制造的污水,然后循环净化。
司徒男快速穿上衣服,扣上lv皮带最后的暗门时,叶月澜实在忍不住了,从后面紧紧抱住他,把她隆成34d罩杯的胸抵在他的腰部,发嗲地说:“你这么急,到底去哪儿?外面的雨下那么大,你留下来陪我,好吗?”
“不行,我必须要走,晚点再过来找你。”司徒男边说边用力掰开她的手。
叶月澜不依不饶,紧张地从床上下来,堵在门口,“谁给你打得电话,让你这么上心?”
一夜的春宵,竟然让她完全丧失自
尊,死乞白赖地阻拦司徒男离开,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如此低声下气,想当初她和廖凯风流快活之后,就厌烦了廖凯的油嘴滑舌,渐渐也就不理他了,后来两个人就当做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见面依旧是很好地合作商,有时候还会相约去酒吧喝酒,或者来个onenight,他们只是玩玩。
而叶月澜对司徒男并不是玩玩,从与司徒男第一次见面,她的心就被紧紧套住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小自己二十多岁的男人痴迷,尽管她已经努力压抑自己的感情,可再次与他相见,又在这浪漫的海边与他相拥想抱,她的心感受到像少女懵懂爱情时候的甜蜜,这样的感觉是多年来不曾有过的,她好像田野里春心荡漾的野猫,再也控制不住了。
“我不管,我不会让你走的。”
司徒男的头发乱糟糟,有一点颓废感,但却更凸显他俊美的脸庞,他扣上衬衣的最后个纽扣,走到叶月澜的面前,低下头,冒出邪恶的眼神,说:“如果你还想再和我在床上相见,那么就把身体挪开。”
叶月澜的表情,像一块坚硬的石头遇到上了一把锋利的宝剑,瞬间就被劈成两半,她迎着他的目光,身体不由得移到一侧,眼睁睁地看着司徒男高大健硕的身体从她的眼前走过,连一个吻别都没有。
或许她就是被这种冷酷吸引了。
她隔着窗户的玻璃看着红色的玛莎拉蒂消失在白茫茫的大雨里,时间是清晨五点半。
她转过头看到那块一百万的表安静的躺在化妆台上,她拿起来使劲地朝门口扔出去,接着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