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门口,两辆车一前一后相继开进停车场。
“没想到你开车的技术很不赖嘛!”慕容雪摘下墨镜,甩了甩她长及腰间的浪卷发,淼淼面无表情地侧头看了看她,没有回应。
因为在路上,淼淼一直想甩掉紧跟不舍的慕容雪,所以有好几次她都冒险超车见缝插针,却总在片刻的得意后又看到那个扎眼的红色,慕容雪的车跟狗皮膏药似的,撕都撕不掉,这不就一直跟到了医院。
“淼淼已经被我训练出来了,以前开车很差劲的。”司徒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淼淼心里那股不大舒服的阴郁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她选择了沉默,从停车场到坐上电梯,她都保持了一种僵硬的如死尸般的面色,很快,司徒健就察觉到今日的她好像一直憋着一口气似的。
从电梯出来,他们到了莫西杰的病房,一切如旧,没有什么新进展,医生那边还是继续观察治疗,根本没有可实施的医疗技术能立刻让病人苏醒。
他们三个在外面的一排长椅上坐下,淼淼故意与他们保持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坐在了最外边。
司徒健趁慕容雪去洗手间的空当就凑了过来,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你怎么了?还在生她的气吗?”
“她?你说的是慕容雪。”
司徒健点了点头,目光迎上来,正巧与淼淼那种清澈如水的眼眸相对,她赶忙躲开那迷人的眼神,低头沉吟:“我只是生我自己的气,为什么要管你,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呗!我就是克制不住自己,总担心你被伤害,我简直有病。”
淼淼毫无保留的对自己进行了一番彻头彻尾的心里剖析,得出了一个结果就是有病。
司徒健认真仔细地听完,问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没弄清楚地问题,“你觉得我还喜欢慕容雪,是不是?”
淼淼不言语轻轻点点头,也不看他的脸色如何,只表达了内心最真实的感受,也许是因为今天早上不偏不倚地看到了褶皱的床单,让她浮想联翩了。
“我对她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和以前不一样了,算是朋友,却比朋友还要亲密些。”司徒健手肘放在腿上,两只手拢在一起,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地
阐述了自己的想法。
“你说的亲密是指……”淼淼停顿了一下,还是脱口而出,“莫非你们只是那种关系?”
这种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让司徒健顿感被电击了似的,歪着嘴:“你的想法怎么这么污秽!何淼淼,看来我要重新认识你!”
“啊?我……”淼淼意识到自己的表达过于低俗,她本想辩解洗去在司徒健脑子里形成的新形象,正想开口,听到嗒嗒的高跟鞋声音,便把话吞了回去。
慕容雪看到他们并排挨着坐在一起还沉默不语,静谧的气氛怪怪的。
她试探性地问了问:“你们俩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司徒健伸手指了指白色墙壁上的提示语“禁止大声喧哗”,示意给慕容雪看。
淼淼看了一眼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搞得慕容雪云里雾里的。
医院里的氛围总是严肃安静的,白色是这里的主色调,在这里看到的都是病人痛苦不堪的表情,或者是麻木呆滞,又或者满面愁容,这样的地方不适合长时间驻留,所以他们呆了有半个小时,就准备打道回府或happyhour。
后者是慕容雪的选择,硬是要拉着司徒健一起,企图和目的昭然若揭。
淼淼暗下决心不再管他,出了医院,她就直言相告:“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你们玩得开心点。”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里嘴里都苦涩涩的,转过身缓慢移动了几步。
“喂!何淼淼……"
她以为他迷途知返,赶紧回过头装出心不在意的模样:“怎样啦?你决定不去了。”
“谁说不去了,你把我送到目的地,才可以离开。”他露出坏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