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利菲斯使出吃奶的劲儿,想脱掉那双绣花鞋,
可那绣花鞋愣是纹丝不动,就像生根在她脚上,一拽就痛得钻心,
仿佛有人拿尖锐的指甲在脚上狠狠划过,血红一片。
黑暗中,四周阴森森的,昏黄的羊皮灯笼光,对联糊成一团,
门上那个醒目的“奠”字。
格利菲斯越来越慌,拼命拽着绣花鞋边缘,恨不得立马甩掉,
却感觉人力在此刻显得如此渺小。
她抬头望向巴托里夫人,急切地喊:
“快!快来帮帮我,我得脱掉这鬼绣花鞋!”
结果,巴托里夫人一脸严肃地瞪着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格利菲斯!你胡说什么?哪里来的绣花鞋?!还有,你干嘛撕扯自己的皮肤?!”
格利菲斯:!!!!
这一刻,如同晴天霹雳!
她呆立当场,两眼瞪得滚圆,僵硬着脖子往脚下看去。
这才看清,她脚上哪有什么绣花鞋,分明是一双被指甲抠烂、鲜血淋漓的赤足。
“天……天哪……”
格利菲斯几乎要哭出来了,她怯生生地左顾右盼,嘴里喃喃自语,如同疯癫一般:
“不,不……这不是真的。
绣花鞋呢?它去哪了?刚才还在的,相信我,真的,我没说谎。”
格利菲斯抱着头,整个人晕乎乎的。
遭遇怪事本就可怕,更可怕的是这怪事转瞬即逝,无缘无故就消失了!
原先,绣花鞋还在脚上时,虽知危险,但至少那危险是显而易见的。
现在,这危险却无影无踪。
相比已知的危险,未知的恐惧才是真正的恐惧。
格利菲斯恍然大悟,即使是恐怖如巴托里夫人,这事儿也帮不了她,
因为这鬼东西,是冲她来的!目标,是她的命!
“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格利菲斯有些愤怒了,心里慌得直咽口水。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始至终,连召唤生物的影子都没见着,
可内心的恐惧却越来越沉重,几乎要把她压垮!
不行!
我必须逃出去!
决不能坐以待毙!
格利菲斯好歹是神鬼杀戮擂台的老手,她咬紧牙关,强忍恐惧站起身,环顾四周。
这一看,她的脸色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