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陆知非问。
虞涯一边用袖子细心地擦去箱子上的泥土,一边回答道:“这是我在找药的时候,顺带搜集的一些小玩意儿。”
“给南英的?”
“嗯。”
这时星君那边又传来一道冷哼,“别以为送一些小东西就可以讨他欢心,我送的东西比你多多了,也更好玩。”
虞涯也不生气,就回了一声“是”,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尊重。
他这样子,让星君反倒更不得劲,在旁边不知道生的什么气。陆知非微笑着看过去,“我记得商四常去的那家君君理发店还开着,星君回去的时候,要不要也去剪一下?那边师傅的手艺还不错。”
星君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又问:“真的不错吗?”
“真的。”
陆知非点头。
星君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临了又开始不断往外冒话,“他现在口味比较奇特,你必须跟着他一起吃。”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虞涯认真听着,然后点头,“我知道了。”
“他怕冷,房间里一定要时刻燃着炭火。”
“我明白。”
“他晚上时常睡不好,你不能晚归。”
“好。”
“他……眼睛不好,如果他不愿意,一定不要摘下他的缎带。”
听到这里,虞涯的指尖微颤着,良久,才点了点头。
他忍不住去想,如果那天他拉住了南英,会怎么样?
他想着想着,就不由自主地出了神。星君见他发呆,还挺担心的,觉得是不是这几日融合的后遗症,脑子坏掉了?
那可怎么办?
而这时,天边忽然传来一道清脆的鸟鸣,星君看过去,就见青鸟朝着这边振翅飞来。
“哎哟,你们在这儿啊,叫我好找。”
青鸟在陆知非身边降落,化成人形拍了拍身上的露水,“我都绕着昆仑山飞一圈了。”
“谁叫你送信来了?”
陆知非疑惑。
“是南英啊。”
东风笑着,从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一个古旧的信封。
听到南英的名字,虞涯顿时回神望过来。
陆知非展信扫了一眼,便微笑着递过去,“看看吧。”
虞涯定了定神,郑重地接过信,展开信纸,就见那熟悉的娟秀字迹跃然纸上。
诸位:
外面虽好,也须记得归家。生日请柬已送出,再不回来,我可生气了。再者,四爷你拐走知非甚久,快快还来,否则你家太白太黑日日水淹我的小院,该如何是好。
南英
虞涯伸手轻轻抚着信上的落款,嘴角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如果有,那一定是神的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