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旗,靖旧历十三年九月初九是九年一度的阴年阴月阴日。而靖旧历十七年二月初二则是九年一度的阳年阳月阳日。这种时间我们一般称为“极阴日”和“极阳日”。
另外您按照这个时间节点往后或者往前推,很容易就能推出其它的“极阴日”和极阳日。”
极阴日?
极阳日?
沈浩不解道:“这两种时间出生的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有是有,就是这两个时间出生的人在童身的时候会各自携带很纯正的“阴脉血气”和“阳脉血气”,相对于普通人而言,有这两种血气的孩子更容易修行。不过一旦破了童身或者年纪过了十三岁就不再具备这两种血脉气息了。”
“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除此之外?这……”章僚仔细的想了想,还是摇头表示不清楚。
沈浩挥手屏退了章僚,心里挥之不去的还是那几个新听到的名词:阴脉血气、阳脉血气;极阴日、极阳日。
为了弄明白这些东西,沈浩起身就出了公廨房,转道去了卫所里的藏书楼。
藏书楼和案牍库不同,可以全天候向所有玄清卫开放,用以查阅资料讯息或者杂闻野史。
比不得地方上的藏书楼丰富,玄清卫的藏书楼里主要针对的是关于修士的一些东西。
沈浩进了楼里让看守藏书楼的侍从帮自己找来了关于“历法”以及“阴阳血气”方面的资料。
也仅有两本。
历法那本很厚,书皮磨损明显,看得出平常这本书经常被翻阅,毕竟修习卦术的修士不少,历法的书本算是工具书时常能用。
而另一本关于阴阳血气的书就只有薄薄的一点,翻开里面也就十几页内容。
不过就是这十几页的内容却让沈浩反复的看了三遍。
书中提到了这么一句:阴阳血气者,为天地之异象,虽不能长久,但存在极多神妙变化,后来者多有研究,可终有结果者却是寥寥。
这句话乍一看似乎只是编者在发出一些感慨。可要是往深处想就会发现一些奇怪的问题:既然“后来者多有研究”而且有结果者“寥寥”,那就是说研究的人多可出成果的少,但是就算再少那也是有果子出来的嘛,可果子呢?为什么整本书里除了一些概念上的模糊结论外完全没有实打实的东西?
走出藏书楼的时候天色已经傍晚了,沈浩看着落坡的夕阳,心里对“后来者多有研究”和“寥寥”也有了一个基本的判断。
不外乎书里说的那些研究者不是普通的修士,甚至是和一般意义上的修士是处于敌对关系的,所以这些敌人的研究成果自然是“寥寥”而且完全不被记录在案,或者这些成果涉及到一些需要限制知情范围的秘密所以被控制起来了。
能被普罗大众当做敌人的修士,沈浩自然就想到了那些和他打过交道的邪门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