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舰长抬头看看他,脸色如常,就是耳根子有点红!低头,拿着笔继续学习报纸上的最新精神。
何冰一步冲过来,“舰长!为什么同意让我走?”何冰的眼圈都红了。
老舰长有点绷不住了,继续低个头,“小何,什么怎么回事?”
何冰深呼吸,咬牙切齿:“刚才,宣传干事小张告诉我,我要升迁到国防部了!”
老舰长握着笔狠狠地在报纸上画了个圈儿:张爱林,找机会做了他!(甲板上的宣传干事莫名其妙地打了两个喷嚏:)
“小何,我就是一个上校舰长,”老舰长采取哀兵策略:“你知道上面有多少层给我施压吗?我也是没办法啊?”
小何悲愤:“你说过军委主席来要你都不会让我走的。”
“我我,就是那么一说。”随便说说的啊大哥,别说军委主席,93舰队的妇联主席说句话他都得掂量掂量。
小何悲情:“你说我再跟安治勾搭就让女儿出家也不嫁给我的。”
“我那是胡说八道!我闺女不嫁你嫁谁?老哥哥我可是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女婿的。”
==!这话没有歧义咩!
“改不了了?”眼前一阵阵发黑。
“调令都来了!”眼前一阵阵发光。
受了好几重打击的何冰中校心智尚存:“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告诉我到底安治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把我给卖了!”
老舰长的脸皮终于红了,低个头,对着报纸上的新闻,一脸的抹不开!
何冰也低头看报纸,——一口血又上来了,报纸的头版头条:《国防部:暂停与米国的军事互访与交流的立场不变》!——安中将,您进国防部才几天立场就这么坚定?!下一步就该中米战争了吧!
“说啊!”他总得知道是什么天大的利益让老头把仁义礼智信都扔了顺便把他也给扔火坑里的吧,怎么说他也是当事人!(>﹏<)
“安将军,安将军,”老舰长扭扭捏捏:“帮我找到了当年给我一起上战场的战友……”
何冰一口鲜血喷出来:“我也是你战友啊!”差别怎么这么大?
“我那个战友跟我一起出生入死过!”
“我跟着你没有十年也有八年!”
“我那个战友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是你未来的女婿!”
“我那个战友失踪了三十年一直在死亡名单上!”老头急了!
……“我跟着安治基本离死也就不远了。”突然非常想念程浓庄书礼他们,甚至有点想罗巡段黎钟林晔刘静了。
“小何……”老舰长嚅嗫。
“我明白,我要是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把我卖掉的。”何冰说实话,可惜心里还是很悲摧!
“小何,对不住了啊!”
“没事。”最初的打击已经过去了,何中校终于打起了一点精神,因为他想到了什么,“没事,我没事,反正,倒霉的肯定不是只有我一个!”
24、战争
一列车队在沙漠高原和山地交互连绵的地形里坚持沿着离海岸线最近的道路行驶,据说是因为离还气温比较不热空气较为新鲜。
与阿曼相同,也门也是一个没有铁路的国家。不同的是,这里路况良好的柏油路不到该国公路的十分之一。
外观好似货车内在堪比囚车怎么看怎么让人肃然起敬的路虎越野车一蹦一蹿地跑了两个多小时后第六次被迫停下,原因是车里的某位教授又晕车了—_—!
罗巡扶着段黎下车,踱到一边去吐,何冰也很有同志爱,跟着下车,安治作为领导也下来了。另外四个没人性的无动于衷。
段黎吐一口瞄一眼安治,瞄一眼安治吐一口,十几口后终于忍不住询问,“团长,可以了吗?”
团长在看风景:面向大海,海风洌洌!
“教授,还不够,请不要忘了,您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这一路旅途的劳累更使您头晕目眩恶心无力。您现在需要的是频繁呕吐以及不时下车休息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罗巡闻言关切地递上一颗话梅,“来,含在嘴里,对孩子好!”就安大校形容的这症状段黎没有十个月也有五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