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北拎着二斤橘子,揣着卫生纸和一袋感冒灵进了屋,烧上了热水,冲了一杯感冒灵。
坐在窗户边上看着远处的风景呃……工地。
新盖的楼都是高空作业,怕是不容易找到搬砖的工作。
他人安静的坐着,心却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从天黑等到天亮这话说着矫情,像极了小姑娘才喜欢看的那种剧里,穿着奢华的妃子,抱着门槛无病呻吟。
项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干出那样的事情来。
可做便做了,或许他该好好的想一想。
这感冒药还挺好喝?
项北攥着自己手里的玻璃杯看了一眼,有点懵逼。
一晚上没,又费了这会子神,再加上感冒吃了药,人实在困倦的厉害。
好在这孩子抗造,没有那么多讲究,倒头便睡了。
还是做梦好,梦里边什么都有,有人嘘寒问暖,有人抱着睡觉。
项北在出租屋里住了下来,每天中午会去附近的一家米线店里做三个小时的兼职,挣上一天的饭钱。
好在没有抽烟喝酒的需求,没什么额外的开销。
这地方很安静,没有市区里喧闹,按说是最好的陶养身心的所在,可他始终觉着不清静。
除了每天在米线店里端砂锅的时候,嘱咐客人那句“小心烫”,他这段日子也就跟便利店的叔叔和外卖小哥说过话。
出租屋里东西是齐全,同时也是一屋子的破铜烂铁。
那天项北心血来潮的买好了食材,自己熬了骨汤,准备煮了顿火锅。
汤咕嘟到半截,煤气蓝色的小火苗,后劲不足的歇菜了。
没有办法,即便这时候找人来修,这饭也耽搁了。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问隔壁邻居借个电磁炉,先凑合这一顿。
项北鼓足了勇气,站到了对面,敲了两下门。
“您好,我是对门的,家里煤气坏了,能暂时问您借个电磁炉吗?”
出乎项北的预料,那门拉开的十分的快。
四目相对,两个人皆是惊了。
这到底是什么造孽的缘分,为什么是他们两个来演绎什么叫“人生何处不相逢”?
他那奇怪的邻居,一手拎着电磁炉,另一只手拎着工具箱,钻进邻居的厨房里一顿操作,煤气灶鼓捣好了,架在电磁炉上的手工熬制的火锅汤底也轱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