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卷毛想了无数个他跟顾之时再相见的可能,独独没想过是这种情况。
“你怎么到这来了?”
软趴趴的蹭在他身上的人没言语,毫无支撑力的身体,随着项北微微一动,不住的下滑,一屁股拍在地上听着就疼。
可那醉鬼大抵是喝迷糊了,也没怎么醒,斯斯文文的眼镜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滚烫的带着一层浅粉色的脸依歪就斜的枕在项北身上,两个胳膊抱着人家的大腿不撒手。
“怎么就喝成这个样子?摔疼了吗?先起来,松开我,我带你去醒醒酒。”
项北好说歹说连哄带骗之后没有结果。
醉鬼哼哼唧唧的答应了一声,好像听进去了,可一点也没有动作。
也不知道还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人睡的太熟,做了梦,梦里不知道是跟谁大家较劲。
拽着项北的裤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很有借着自己的重力,把人裤子给薅下来的架势。
大半夜的,项北又穿了一条睡裤,场面一时极其危机。
“你松手,松手!听见没有!”
“嗯~”鼻息间带着一股子酒气的人哼唧了一声,手上的力道使的更重了。
两个人的关系本来就没有欢缓和,这大半夜的到人家家来耍流氓,在外头只手遮天的顾家大少当场被踹倒在地。
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那人竟然也没恼,就地一趟也没忘记拽着项北的裤子不撒手,眼瞧着那架势,隐约有种不人家的裤子拽下来誓不罢休的架势。
“你干嘛呀!撒什么酒疯?”
高大威猛虽说对男人是个绝对的褒义词,但这个时候,也实在让人没辙。
项北有些急了,眼瞧着自己的睡裤抢救无望,猛的扑上去,骑在了醉鬼的腰上,扯着作乱的两只手高高举过头顶。
“别闹了,我带你去冲个澡,清醒一下!”
顾之时费力的睁开眼皮,混沌的眼珠子,动了一下,就又合了上,丝毫没消停,自己使劲挣脱了,薅着项北的脖领子把自己挂在了上头。
英俊的脑袋瓜往身上的人的颈窝里一埋,蹭了两圈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嗓子眼里弱弱的哼唧了一声,像极了被主人抛弃的大狗子,
靠!疯球了!时哥这种徒手单挑五个壮汉,都能保持优雅的人,现在蹭着他的脖子撒娇,这到底是什么路数?
大半夜的被闹醒的项北现在无比的清醒,同时又被弄的有些头脑发懵,
壮着胆子伸手摸了摸颈窝里的脑袋瓜,叹了口气。
“你也有这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