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他的汤圆团子,乖乖的在边上睡的正香,又软又嫩的小脸一样可爱的紧。
孩子们的另一个父亲进来的时候,半躺在的床上的人,眼睛里分明闪了一下喜欢亮光,又快速的掩藏了下来,端出和刚才一般端正温和的表情来。
项北打量了一眼那个男人,生的极其端正,浓眉大眼中透着冷硬,身板直挺的像一株白杨,像极了广告牌上的军人,看向林瀚文的眼光却是很温柔的。
他跟顾之时显然是熟识的,寒暄了几句,问到了整间屋子的他这个唯一的陌生人。
“这位是?”
顾之时没有直接介绍,而是等着项北自己回话,场面凝滞了两秒钟,项北呆愣愣的反应了一下,心里一股难过的情绪翻腾了出来。
“我……我是时哥的朋友,我叫项北。”
顾之时:……
林瀚文:……
“你好,我是顾云城,是孩子们的daddy。”
那人有礼有节的同他点了一下头,项北挤出点笑脸来,回了一礼。
听着他们言笑晏晏的又说了什么,其中又好几次,那位叫顾云城的男人,目光一直往顾之时的脸上看,似乎企图在上头找到些什么,项北想不明白,他突然觉着自己有些累了,心累。
事情跟想象中的一点也不一样,所谓的信心满满到头来都是纸上谈兵,他其实根本没有做好多少准备,那点子冲劲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因为那一点,立马就被冲垮了。
不堪一击的铜墙铁壁,全被打成了窟窿眼。
“北北,你去找一下陈医生,去他哪里拿我要的药,一会在楼下等我,我们这就回去。”
“哦好。”项北从混沌的神思中挣扎出来,应了一声,冲林瀚文和顾云城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门。
床上躺着的人一早就意识到这两人的气氛不对,见他走了,才问:“你跟项北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着怪怪的,人家一个小孩子,你可别欺负他。”
顾之时轻轻拍着说在的汤圆团子,确认外头人走远了,才道:“瞧着乖巧听话的紧,事实上那可是个小骗子,狼崽子一口下去的杀伤力也不小的。”
林瀚文在社会上飘了许多年,练就了一副慧眼,是好是坏,什么样的心性他一眼就瞧的明白。
“顾先生倒是好兴致,既然知道了是条狼还带在身边。”顾云城拿着奶瓶给布丁喂着奶,含笑着说。
顾之时轻轻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把一头狼崽驯养成一条狗,确实是个挑战,不过也很有趣。”
林瀚文年少的时候,极度崇拜顾之时这种云淡风轻的自信,长到这个岁数,才渐渐明白,其实跟顾之时相处是很困难的事。
他会以全世界最好的方式对待你,可也可能在睡梦中割断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