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远之被宋稚这句控诉弄的怀疑人生,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意识已经处于混沌无法再仔细思考。
晕过去的最后一秒,他看见宋稚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失重的身体重重砸在宋稚身上,砸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昏迷过去’的宋稚蓦然睁眼,虽然痛的龇牙咧嘴,但面上全然不复方才所有慌乱,十分镇定。
是的,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茅房也好,被困在这里也好,全都是她自己谋划来的结果。
那天夜里她想了很久,慕远之是一个戒备心很强的人,他看似和煦,其实喜欢掌控一切。
只有当她以身入局让他认为掌握了一切,她才有机会让他放松警惕达到目的。
所以她今天处处露出破绽给他看。
这些破绽足够他察觉异常,又恰到好处不会浅显到让他起疑。
为了得到猎物,并欣赏猎物惊恐的神色,慕远之不会介意给她机会让她进入他最在乎的书房重地,反正他觉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这顶多叫做请君入瓮
大不了实在有异常,他就让外边的侍卫冲进来就好。
所以他对已经成为自己猎物的宋稚并没有太多防备,以至于忽略了她抹在发间的迷香。
而宋稚,早在进书房之前就吃下了解药。
当他觉得他将宋稚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可以操控全局时,却不知他正一步步走向她精心为他设好的陷阱。
还好计划很顺利,慕远之如她所愿悄无声息的晕了过去。
否则身在他的东宫,这里处处是侍卫下人,想要这么大摇大摆在书房行动还不让人发现真不太可能。
现在,她赢了。
抬手拂开倒在身上的人,她灵活的翻身站起来,开始面无表情查看整个书房。
既然这里头有暗室,那就一定会有机关才对。
她翻遍了房间里每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有什么遗漏,于是又从头到尾翻了一遍。
尤其是越不起眼越隐蔽的地方,她找的越认真。
然而再次仔仔细细翻找后,还是一无所获。
她满头大汗的靠在博古架上喘气,心说她还不信这个邪了,今天她非找出来不可。
正准备再努力一次时,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花瓶。
她吓的花容失色,这要是碎了,异常的声音一定会引起外边侍卫的注意,到时候他们进来一看慕远之被迷晕在那里,她没罪也生出一条谋害皇储的罪了。
宋稚眼疾手快蹲下身就准备接着掉下去的花瓶,然而她拖着手等了半天,并没有任何花瓶掉落下来,也没有花瓶砸碎的声音。
她抬头看去,发现方才碰到的那个花瓶依旧纹丝未动的放在那里,仿佛从未被碰到过。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脑海,她几乎是瞬间就站起身将手伸向了那个花瓶。
使劲儿拿了拿,没拿动,就像是镶在了上边似的。
向右边略一用力,随着‘咔哒’一声,博古架竟然缓缓分成了两半。
一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暗门出现在宋稚面前。
她有些懊恼,“不是吧,这个竟然真的就是机关,这也太老旧太显眼了。”
这样显得她先前那一通翻找很蠢啊。
都怪她经历了两世不自觉就将问题复杂化了,得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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