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们王爷死在我前面啊。”
眀棠不在意的说着,她猛的低头,睁开眼睛盯着夏雨。
她的眼神犀利明亮,像是上好的琉璃盏,仿佛可以揣摩人心,仿佛已经洞察了一切。
夏雨被她看的浑身一震,到了嘴边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这个草包,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这可不是废物能有的。
“你有什么条件提出来吧。”
事态进行到这,眀棠占据上风,夏风沉沉出声,眀棠抬起头,盯着远处层层相拥的高门大宅,幽幽出声:
“我没什么条件啊,我本来就是一个废物,战王死了我大不了陪葬啊,左右我的命金贵不过战王殿下。”
“这上面还挺舒服的,我还能欣赏风景,我干嘛要提什么条件呢,就算是再在这吊上个几日我也能活的好好的,夏冰雹,你信么。”
眀棠的话被微风吹的淡了些,可传到夏雨夏风耳朵中却让他们恨的要死。
眀棠现在就跟个滚刀肉一样,拿捏住了他们的七寸不说,还很难对付。
他们现在竟也猜不透眀棠下一步想干什么。
“眀棠,算我求你。”
夏雷的手攥紧了松开,松开又攥紧。
他盯着眀棠,眼底的担忧跟妥协一目了然。
“夏雷!”
“闭嘴!”
夏雨不敢置信的看着夏雷。
身为帝祀身边的侍卫,就算是在王孙贵族跟前他们也没低过头,战王帝祀本就高高在上,在朝堂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他们自然也不用。
可现在他们却要低声下气的求一个草包。
“夏冰雹你果然衷心,既然你开口了,那不如,你们都求求我呢,都求我,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答应了。”
眀棠唇角勾起,缓缓笑了,她笑的笃定,笑的丝毫都不狼狈,狼狈的是夏雷夏雨等人。
“我求你。”
夏风沉声开口,夏雨憋屈的要死,但他也明白帝祀身上的毒拖不了了。
“我也求你。”
夏雨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眼神恨不得吃了眀棠。
眀棠低低一笑,很奇怪的是她的声音虽然张扬,却不让人反感:
“头一次听见求人只是口头表达的呢,这话我也会说啊,是不是以后我对谁说,对方就要为我办事啊,夏冰雹,我这双手臂,可是帝祀折断的。”
眀棠眼底冰冷一片,满是污秽的小脸上没有恨意,却给夏雷跟夏风一种更古怪的感觉。
“我求你。”
“噗通”一声。
夏雷跪在了地上,眀棠低头盯着他,随后只听咔嚓一声,夏雷卸了自己的手臂。
“咔嚓”。
又是一声。
夏风也朝着眀棠跪了下来,随后卸掉了自己另一只手臂。
夏雨震惊的倒退几步,眀棠淡淡的朝着他看了过来。
夏雨眼眶猩红,也跪了下来。
午时虽然很热,但眀棠吊在阁楼上,丫鬟小厮时不时的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