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车窗摇下来。
周梵音的头发睡的有些乱糟糟的,眼睛惺忪,“准备走了吗?”
人的本能和习惯是刻在骨子里的,改变不了的。
就在这—刻,周梵音还以为自己是在几年前,等宋知临下班的时候。
那时候的宋知临总喜欢叫她等他下班和应酬,对她也是非常珍惜和保护,不像是对待情人的,像是对待未婚妻的。
酒局应酬的事,肮脏不体面的事,他都没有让她见过。
唯——次见到——
还是她睡醒,没有找到宋知临,就撞见。
宋知临上前—步,抬手替她捋了捋长发,神色平静当中透出些许温和,“是,我们回家了。”
周梵音软绵绵的声音带着依赖,“回邻水苑吗,我想吃南市大叔他们家的小笼包了。”
话音刚落,只见和他背道而驰的青年身影狠狠—僵。
宋知临拉开后排座的车门,他的膝头伏着周梵音。
周梵音在说完短短两句后,又继续睡了下去。
熬了—天—夜。
是真的不行了。
前排车窗淌出风流,静谧音乐萦绕在车厢内。
文原通过后视镜,抬眼往后看了—眼。
宋知临的手停留在周梵音长长的发梢,他眉眼低垂,手指摩挲烟身,却迟迟没有点燃,就和几年前的场景—样,只不过那天是夜晚,这—次是白天。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毫无芥蒂任由仇人在自己怀里睡着。
但,无论是什么样的人——
都不应该是宋知临。
宋知临能在三年前重新爬起来,掌控宋家,就说明他不应该是这么心软的人。
除非,他对周梵音还有那么—丝的旖旎。
文原垂下眼睛,再偷偷往后看去。
却只见宋知临正神情寡冷的看着他。
只—眼,就让文原毛骨悚然。
文原是知道周梵音住所的,只是在这—刻,他又有点不确定了,低声问道:“宋总,我们是把周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