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颐低低笑:“才桢园嘛,几步路就能走过去的……”
家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孩子不能在父母身边溺爱着长大,东瑗又能如何?她笑笑说是。
盛修颐想起什么,问她:“你身边的蔷薇。是不是在配人?”
东瑗微愣,道:“是啊,我想着替她寻门好亲事呢,所以这段日子叫罗妈妈她们帮着访访。”
盛修颐嗯了一声,顿了顿,半晌才问道:“阿瑗。你身边管事的,将来是定了蔷薇的吗?你会不会放她出去?”
东瑗终于明白他为何这样问了,笑道:“是不是你身边的小厮想着要蔷薇?”
东瑗将来要管盛家的内宅,而盛修颐管着盛家的外院,他们身边的人都会是盛家仆人里高级管理者。不可能是夫妻俩同时委以重任的。
定是盛修颐身边的小厮看上了蔷薇,盛修颐才会问东瑗会不会放蔷薇出去。
只有放蔷薇出去,这件事才能成。
盛修颐也愣,继而失笑,他感叹东瑗脑子转得快。
“是来福。”盛修颐笑道“他听说蔷薇要配人了,在我身边打了好几天饥荒,又不肯说什么事。今日来安才告诉我,他可能看上了你身边的蔷薇。我找了他来问,他说诚心想娶蔷薇,又怕你这边不肯放……”
东瑗犹豫了半晌,才道:“我明日见见来福,再说后面的话,成么?”
盛修颐听她这语气,就知道她心里是不愿意放蔷薇出去的。
他也看得出,东瑗身边事事是依赖着蔷薇。她陪嫁的罗妈妈性格和软慈爱,像是东瑗的亲人一样在身边陪着她,橘红又老实有余、精明不足,只有蔷薇干练些,屋里大事小事都是她在打理。
不过是来福求他,他也就顺势一问。
“成啊,我明日反正没事,叫了他进来,你问问他。”盛修颐随口道。说着,手就沿着她亵衣在她腰际来回轻轻摩挲着。
他临去西北那晚,东瑗不知是否有孕,他又不肯去姨娘那里,然后他就是在她的双腿间,完成了那件事……
现在想起来,东瑗都觉得怪怪的。
她不喜欢那样的,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女人怀了孕怎么服侍丈夫,她不太明白。前世她没有经历过,而这个时空,倘若她拿这话去问家里的长辈,定是要挨骂的:既不能服侍,应该安排通房,或者把男人派往姨娘那里的。
在这个时刻,男人是至尊的,是女人的天,女人怎能让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如此委屈?
东瑗也会问他要不要去姨娘那里,他说不去,东瑗也不深劝;他要去。东瑗也不拦着。
她不能用一个人的后世婚姻观看挑战整个时代的婚姻观。
姨娘这种存在,假如男人很喜欢她,就像二房的四爷那样,为了个姨娘死去活来的。那么作为嫡妻吃醋生气是应该的。
可像盛修颐的姨娘,倘若东瑗去吃醋,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在这个时空的后宅,权利永远是最重要的。得到嫡妻之位,便是得到了权利的开端;得到了婆婆的赏识,是得到后宅权利的另一个台阶;有了儿子,便是更上一层楼;丈夫的尊重和喜爱。是权利最关键的一步。
她想要盛修颐的喜欢,却从未想过和他两情相悦,生死白头。
现在,她仍是不能服侍他的。东瑗深吸一口气,忍耐着承受她的摩挲,她不知道要怎么让他满足。
盛修颐的手就不由自主沿着她的衣袖伸了进去,摩挲着她滑软肌肤,似上等的绸缎般。
东瑗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微微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