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非亲属关系,无法到监狱里探监的吧?”林暮蝉提醒道。
星平野笑了笑,“还有一种特殊情况,我之前已经咨询过柳叔叔了,虽然法律规定朋友一般不能会见犯罪分子,但如果朋友能够对犯人的改造有帮助,经过申请,是可以会见的。”
林暮蝉哦哦点头。
没过多久,星平野提交的申请便通过了,他如愿以偿的来到了钟山市的监狱,他静静地坐在那边,等待着吴双的出现。
走进星平野视野中的吴双,身穿囚服,板寸头,一脸的憔悴,在他的身上,丝毫没有二十多岁年轻人的那股子朝气。
“你为什么要申请见我?再说,你也算不上是我的朋友。”吴双坐下后,第一句话便质问星平野。
星平野平静地看了看他,“如果我说我是你的资助人的儿子,你觉得我算不算是你的朋友?”
吴双轻笑道:“我跟在星董的身边快两年了,他有没有儿子,我还是很清楚的。”
星平野摇了摇头,“你搞错了,星武并不是你的真正资助人。”
吴双露出诧异的目光,“不可能,他给我看过他的汇款单,而且我也跟老师核实过,我的资助人姓星。”
“是吗?”星平野耸耸肩道:“你说的,姓星,可我也是姓星啊!”
“你就别骗我了,星董的那个汇款单千真万确,如果你是我的资助人,从一开始,你怎么没来找我呢?我在钟山打听了很久,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遇到了星董,是他给了我依靠,让我考了驾照,跟在他的身边做事。”
星平野抬起眸,看住了吴双,“你从蔡老师那边只知道了资助人是姓星,但你却没有进一步核实准确的名字。”
“你去见过蔡老师了?她不是说谁都不能告诉的吗?她一直说资助人不想让我知道是谁,不想给我压力,想让我一心好好读书,长大报效祖国。”
“是啊,那你有没有想过,一直都低调的资助人,怎么会突然向你表明了身份呢?”
吴双迟疑了片刻,“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星董一直对我挺好的。”
星平野看了吴双几眼,便将手里的捐赠记录和母亲的书信,都放在了吴双的面前,“你先看看这些。”
出于好奇,吴双埋头仔细的看了起来,几分钟后,他抬起头来,震惊地看了看星平野,“原来蔡老师说的姓星,指的是你!”
“是我,我母亲对你的资助是从你的小学开始的,她瞒得很好,我作为她的儿子,从来都没有听她提起过这件事情。要不是她的身体原因,应该不会让星武代劳,去给你汇款的。”
吴双有点紧张,“她,她怎么了?”
“她走了,星武是受她的委托,在她临终前,最后一次向你捐赠。不过,星武是用了自己的名字。”
吴双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星武把他瞒得好苦!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出于悔恨,他的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
看着吴双如今这副模样,星平野的内心五味杂陈。
缓了好一会儿,吴双淡声问道:“你想从我这边知道些什么?”
星平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所有的,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你的老师曾经拜托过我,不能让你这辈子就这么毁了,我是这么跟她说的,我说你是我母亲资助过的学生,我肯定会帮你一把,至于能帮多少,全取决于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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