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去,李隆业正一把宝剑,舞得虎虎生威。
见她醒来,才引着一个候在一侧的丫头,给江风洗脸梳头。
俩人刚吃过早饭,便有宫内太监传旨,让俩人进宫。
看来李旦昨晚没闲着,必然是突击审问来的。
俩人到了皇宫,便被太监分引着去不同地方。
小太监把江风引入一处殿宇,什么也不说,把门一关。
江风本来是跪着等的,可等了个把时辰,还不见有人来审。
膝盖跪得酸疼。
春寒料峭,宫内并未有取暖。
江风命苦,在凉州时常跪祠堂,在长安也要到处跪,躲不了。
她见裙摆宽大,便于裙摆做掩护,自行改成了坐姿。
坐着也很累。
她看了漏刻,已经过了午时。
这点心理战,江风还是能扛住的,只是有点饿了。
她这辈子跪祠堂,上辈子上数学课练就了一身本事。
坐着入睡,对她来说仍是信手拈来。
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她猛地醒来,立刻调整跪姿。
房门洞开,李旦只带了一个内侍进来。
没有李隆业,没有褚颜,没有宁王。
不需要对峙吗?
已经审完了?
各种心思,只能按下不提,赶紧磕头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了很久,李旦才说:“起来回话。”
江风又跪又坐一上午,听闻上谕,便利落地起身。
李旦单刀直入,说:“关于传国玉玺和那道遗诏,朕听了多个版本,不知你又是什么说法。”
江风按照和李隆业事先商量好的,又复述一遍。
只是不说李隆业知道遗诏之事。
李旦冷笑,又是一个版本!
他觉得自己作为皇帝,被儿子和妹子,以及这两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君威何在!
他难得地拍了桌子,怒道:“欺君之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