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也不意外,说:“真没想到,吉安县主竟然下了血本救你!”
褚颜冷笑一声先,对崔岩说:“别听她废话!先弄晕她。”
这回是真迷药,味道呛鼻,一会儿功夫就人事不知。
再醒来时,江风便被五花大绑,嘴里也塞着什么东西,发不出声音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是一处逼仄的民宅。
前屋有灯火,偶有说话声音传来。
江风屏息凝神,细细分辨。
“县主说一刀结果了她!不要再生事端!”这是铁手臂的声音。
果然是吉安县主的人。
“县主还说,让你听我的。”声音柔软,是褚颜。
似是静了一会儿,铁手臂才说:“几次三番杀她不死,我只恐生变。”
褚颜声音幽怨:“若是只让她死,我有的是法子,可那样,我怎么会甘心呢!”
“这个法子行吗?”是崔岩。
褚颜笑声婉转,肯定地说:“他必然会来。”
江风不知道褚颜所谓的“他”是谁,很有可能是李隆业。
突然,门被踢开,褚颜端着蜡烛进来。
她面容阴恻恻,在烛光后面,犹如鬼魅。
她走到江风跟前,说:“你醒了?倒是省了我一盆冷水。”
突然又说:“不对。醒了也能泼啊!”
说完,回身拿过崔岩提着的水桶,“哗啦啦”全都倒在江风身上。
初春的夜晚还是冷得,被冷水一浇,更是冷到了极点。
褚颜又端起蜡烛,欣赏着江风痛苦的表情,笑容玩味:“你这副样子,不计王爷还是关大哥,都会心疼。可惜,到了明早,他们看到你衣不蔽体被扔在大街上,还愿不愿给你收尸!”
江风嘴被塞着东西,说不出话来,只是眼睛狠狠地瞧着她。
褚颜平生最恨她这双眸子!最恨这副脸蛋!
她心中一狠,拿起蜡烛便去烧她的脸颊。
江风疼得沁出汗来,但仍瞪着她。
褚颜更是恼怒,她直接把蜡烛怼在江风脸上,江风险些疼晕过去。
好在蜡烛也被杵灭了。
褚颜似疯了一般:“再点!再点!我要烧瞎她的一对招子!看她还怎么勾引王爷!勾引云哥!”
崔岩很听话,又递给她一支蜡烛。
褚颜刚要再去烫她,铁手臂进来,说:“人来了。”
褚颜听了,倒是停了手,说:“你曾说,人人都是爹生父母养,只有我从小死了父母,无人管教,体会不了人家父母怜惜子女的心情。”
江风听她这样说,似乎也知道了“她”是谁!
她挣扎着,但于事无补。
褚颜看她急了,终于高兴起来,说:“我体会不了父母爱子女的心情!可你也体会不了失去父母的心情!”
说完,她便不管不顾,拽着江风的头发一路来到前厅。
有一中年妇人被压在那。
褚颜狠狠地把江风推倒在地,那妇人看到江风,惨叫道:“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