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哥哥,早……&rdo;
听着这明显受损的音色,杜山阑眯起眼睛,&ldo;又哑了?&rdo;
时涵无辜望着。
这可不能赖他,他嗓子天生这样,很容易损耗过度,不过之后的恢复也容易,经验来说喝杯水休息休息就好了。
但他本职工作到底是个歌手,专辑正常做着,演出应接不暇,杨笠姐重视他的嗓子如同重视自己的身家财产,自从带着这副嗓子去上班被听到过,她严肃命令小方买来最昂贵有效的润喉糖,让小方盯着服用,隔三岔五挨在一起,还会旁敲侧击地打探他是不是还在抽烟。
抽烟怎么可能?早戒掉了,时涵没好意思说嗓子其实是喊哑的,说出来也显得太夸张,只好撒谎说上火。
于是他的饮食也被严格控制了。
好在可以恢复,心里头没把这当大事,他反过来安慰杜山阑:&ldo;没事,喝口水就好了。&rdo;
杜山阑把手机放去一边,端了床头柜上的水杯过来,&ldo;你喝了我看看。&rdo;
时涵撇嘴,&ldo;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能好……&rdo;
杜山阑冷眼相逼,不是真的要看效果,而是生了些莫名其妙的闷气。
时涵吞吞口水,识趣地接过来,仰头喝个精光。
昨夜痴狂,临睡前时涵累得没有知觉,杜山阑怕他睡了不舒服,坚持做了简单清理,给他换上干净睡衣,只不过一夜过去,丝织睡袍被他扭得凌乱不堪,领口开到小腹去,半边肩膀光溜溜露着。他仰起脖子喝水,喉结咕噜咕噜滚动,牵扯到三两绯红吻痕,趴在白皙肌肤上,懒洋洋地蠕动。
一时不防,热辣的躁动从下盘升起,杜山阑着了魔似的,喉结跟随着滑动。
他没有时涵那样天生尤物的身材,一身肌肉练得匀称,肩头印着一道凶狠的牙印。
眼见杯中水见了底,他及时收回目光,落向乱糟糟的床单。
控制,他一贯严格执行的铁则,被侵犯践踏了第几次?他引以为傲的控制力,早就所剩无几。
偶尔他也坐下来反思,自从身边有了时涵,他每每沉迷于放纵,在第二早看到欢爱留下的痕迹,严重时想今早这样嗓子坏掉,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昨夜有多不该,可每次都这样反思,每次到了下次,他还是无一例外变成不近人情的野兽。
野兽只享受撕咬猎物的乐趣,猎物的眼泪、猎物的哭求,通通沦为这场盛宴的调味料。
杜山阑垂着黑眸思索,正思索间,手掌传来软乎乎的体温。
时涵把他抓起来,五指穿进他的指缝,接而身子往前一爬,枕到大腿上,贴住他的肚子,小猫撒娇似的蹭了蹭,&ldo;哥哥,今天也好喜欢你……&rdo;
杜山阑浑身一僵。
他正在痛思自己的放纵!
从一开始,拿着钥匙走进关押他的兽笼,一道一道打开禁锢他的链锁,把他引入堕落深渊的罪魁祸首,不就是这位?
他狠心抿了抿嘴,冷脸说:&ldo;知道了,快起来,别惹我!&rdo;
时涵抬起两只无辜的眼睛,唇角漾出笑,&ldo;反正放假,惹一下怎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