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后觉的“秘史”里有许多答案需要解开,其中,也包括力量之神火种的秘密。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前因后果,我全告诉了若尔,若尔的话还没说完,一颗大火球就轰隆!轰隆一声!从屋顶上砸了下来!我立刻,闪出去,然后,看见,一个丑陋古怪的矮冬瓜从火球里蹦了出来,他一把抓住若尔,钻进火堆,嗖一声,就从烟囱里飞走了。”
“那矮冬瓜就是火神怀赫特。”
麦加一想起那该死的侏儒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我猜,应该就是他了。”
“你说,若尔的话没有说完,那么,他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盔甲不在这儿!他说,盔甲不在他的匠铺里!”
难怪怀赫特要把若尔掳走,他也知道盔甲不在这儿,但是,他确定若尔是唯一知道盔甲下落的人。
不,他是神,只有神才会知道神的秘密。
不仅仅是雷漠,此刻,似乎所有人的眼中都已经确定了这件事。
唯独查吉的眼光还游移在惊恐和质疑之间,举棋不定,他感觉自己已经交代得差不多了,很想让自己放松下来,可是,似乎有些困难,眼看着大家都渐渐陷入了难解的沉思中,查吉便越发焦虑了起来,下意识地拽紧那极不合身的、短掉一大截的黑色小斗篷的袖口。
那一瞬间,雷漠忽然意识到,查吉情急之下随手抓来的这件衣服,不是别人的,正是若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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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失踪的金匠(下)
和查吉解释现在和过去那一年半之间所发生的事,花去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
他们轮流将最重要的那些事告诉了查吉,等到他弄明白现在的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又能做些什么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为,为什么要告诉我,我,我们才刚刚认识,你们不怕我说谎骗你们么?”
那些讯息对查吉来说似曾相识,有些陈河写过,有些没有,就算如此,他还是觉得有很不可思议,尤其是雷漠对他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查吉因为语言障碍的问题,从小到大的朋友屈指可数,大多也是与他耐心深交之后才能成为无话不谈的至交,唯独雷漠和他的这帮朋友是前所未有的特例。
也许是因为他们也同样无条件地信任雷漠,又或者,他们对人有着共同的直觉,一旦认准了,就不会轻易改变。
雷漠觉得查吉的紧张感在了解了他们所经历的事情之后,有了明显的缓和,话语中断断续续的停顿越来越少,语气也流畅多了,但是,一旦要解释qingchu他们为什么会那么信任这个人,谈话的主题就会越偏越远,因此,他决定用一个最简单直白的方式来回答查吉的那个问题。
“你认识陈河,和他曾经是室友的这件事,以及你阴差阳错的预感和好奇心,已经注定你会入我们的局,所以,无论如何都是逃不掉的。”
“就像,你的父亲,是发现天界虫洞的考古学家;景寒和那个叫,叫肖俊的曾经是死党;希罗,她,一直在等待一个可以把她带走的人……”
查吉约莫明白了雷漠的意思,他不是不相信缘分,只是还没准备好接受那缘分种下的因果它们要么不来。要么就一起来,实在让人措手不及,而现在,就只剩下他为何会成为一个僧侣这个答案,还有待澄清。
“你们不要,以为,我是孤儿,我不是。”
“我从没想过你是个孤儿,你身上没有任何孤儿的味道。”
希罗直言不讳地对他说,可是。查吉似乎还不明白希罗说的,是怎样的一种味道?
“孤独、防御、不轻易相信任何人任何事,就算置身于这世界上最热闹的地方,也不会觉得安全,但是,在你的身上,我完全没有看到这些。”
希罗的回答,让屋子里的气氛沉寂了好一会儿。
他们聚集在雷漠的家里,回来之后。这还是第一次,人数那么整齐地聚在一起。
度恩有时候会很羡慕雷漠的这种生活状态,一栋足以让他们聊天睡觉的大房子,一个人生活。没有父母的唠叨和吵闹,他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羡慕,也许是因为他和雷漠一样,已经过了十八岁的年纪。成年之后的想法越来越像一个男人而不再是一个男孩,这一年,在一连串的意外、生死、冒险和谜团中匆匆度过。事情fǎngfo总也没个了断,没完没了地让人马不停蹄身不由己,度恩和雷漠就快要接近二字头的年纪,景寒和麦加今年也要满十八了,唯独希罗,还停留在少女的年轮中。
然而,她却是最不像少女的那一个。
雷漠情不自禁去看希罗的眼睛,那一刻,谁也没有刻意去关注他们俩个,尽管大家都很qingchu,这里,只有雷漠和希罗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孤儿。
“我出生很好,父母都是印尼华商,在当地也算是有钱人,父亲想让我学商,好继承家业,可是我就是喜欢数字,死脑筋,他们每次问我学那么高深的数学到底有什么用,我每次都答不上来。”
“原来,你当真放松下来,也能说出这么完整有节奏的句子啊!”
麦加一句无厘头的评价,就把所有人脑海里弥散的思绪又集中到当下来了,他回回都有这样的本事,而且回回都用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