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质的谎言。
我在心底下了这个判断,面上却不显露,温声回他:“当然没问题。”
赵星轻笑了一声,当着我的面,给他的秘书发了一个语音,说:“记得采购一些计生用品,要最大号的。”
我抱着许诺,对赵星说:“你知道的,我不爱用那些东西。”
“你出弄脏床单的罚款?”赵星问我。
“当然是你出。”我很爱和讨论这种事。
“零花钱不够花么?”赵星明知故问。
“不够花,再给我打点?”我能感受到,许诺在我的怀里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真是个浪费钱的小坏蛋,”赵星边摇头,边打开了自己的钱包,他从里面抽出了一张鎏金的银行卡,递给我,“密码你知道的,里面的钱应该足够你挥霍一段时间了。”
我接过了银行卡,顺手递向了许诺,我说:“密码是060912。”
“六月九号中午十二点,”赵星插了一句,表情近乎温柔,“高考后第二天,我和崔明朗上床的时间,是不是很好记?”
“啪——”许诺接过了这张银行卡,扔回到了赵星的面前,“我们不需要这个。”
赵星并没有生气的迹象,他用两根手指重新夹起了这张银行卡,沉声问我:“你需要么?”
我想说“我需要啊”,但人还没开口,嘴唇就被许诺堵住了,他捧着我的脸激烈地亲吻着我的唇瓣,我能看到他的眼角渗出了透明的眼泪,也能看到他明显的悲伤和祈求。
我同样激烈地回吻着他,我们旁若无人地亲吻了五分钟,许诺似乎从中得到了些许安抚,他终于放开了我,结束了这个吻,重新温顺地靠在我的身上。
我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用沙哑的声音说:“我当然需要啊,你要养我一辈子的,赵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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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赵星星,也曾经过过一段苦日子的。那时候我们各自和家里出了柜,虽然因为出柜对象看起来是“好孩子”得到了一定的“宽容处理”,但双方的家长态度都很坚决,他们是希望我们分手的。
怎么样让两个刚成年的孩子乖乖听话呢?
当然是要叫他们清楚地明白,没有家长的资金赞助,他们什么都做不了,连生存都会成问题。
十八岁的我和十八岁的赵星星,玩了一场听起来很浪漫但实际上很辛苦的私奔之旅。
我们白天在快餐店和咖啡店打工,夜晚住在便宜的青年旅店里,夜深的时候,被陌生人的呼噜声吵得睡不着的我,会轻轻地在床上翻一个身。
然后过不了几秒钟,睡在我下铺的赵星星,就会轻手轻脚地从梯子上爬上来——我们会挤在一张床上,他的双手会捂住我的耳朵,用口型对我说:“不吵了,睡吧,晚安。”
我们吃过廉价的快餐食品,喝过水头里的生水,试过早起排队半个小时的洗手间,也在深夜里骑着单车一起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