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起哄。
怦怦、怦怦
她要因为心率过快而亡了。
白奉漳。
颀长的人影立在门边,冷漠的声线划破空气中的暧昧,起哄声戛然而止。白景烁晃晃手机,看向白奉漳,爸刚才打电话,说有事找你,让你回去。
秦嘉懿如梦初醒,连忙坐直身体。奇怪,被白景烁碰一下,她浑身都软了,此刻面对白奉漳却没有这样的感觉。这难道是欲和爱的区别?
白奉漳应了一声,和朋友们又碰了几杯,到她这里时,他沉吟片刻,移走了,女孩子少喝酒。
秦嘉懿暗道完了,她就不该喝酒!
你搞性别歧视啊?白景烁大步走来,对张向歌说,你们两家近,你送沅沅回家。
目光向下,停顿片刻,补充道:送到地下车库。
秦嘉懿缩了缩脚。
要求还挺多。张向歌拿起秦嘉懿的大衣,一副放心跟我走的样儿,走吧沅沅,等哥哥叫个代驾。
秦嘉懿出门前想回头看一眼,可惜他们三人是条直线,她的视线被白景烁完全占据。
他背对着她。
除了欣赏一下美男的身高,没有好看的。
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一行人散得散,兄弟俩一前一后走出酒吧,冷风吹得人发抖。白奉漳走向一辆黑车,在车门前定住脚步,回头看向紧跟他的弟弟。
白景烁面无表情,你知道我想让你回来的目的。
白奉漳说:那是个意外。如果我不扶她,你会看到她倒在我身上。
那场面刺眼得很,偏偏有正当理由,白景烁只能去怪张向歌,那个乱点鸳鸯谱的山寨月老。
白奉漳从弟弟脸上看到无奈和憋屈,笑言:知道你喜欢她,倒也不必瞎吃醋。
白景烁正欲开口,透过黑车的车玻璃瞧见一个面部轮廓,一个正在看着他们的女生。
女生和他对视一眼就飞速低下头,给白景烁气笑了,以前那个大师算得挺准,她是我们家的克星。
白奉漳脸色渐冷,白景烁。
但是,白景烁直视他的眼睛,相比之下,不知轻重的你更令我反胃。
说白初月,他生气。骂他,他毫无反应。
平静得让人想打他一拳。
白景烁不想再碍这对男女的眼,转身走了。
他们家上一辈关系复杂,他爷爷给他爸找了个和他妈差不多大的女人当后妈,生下了白初月。小时候有人给他家算命,说白初月和他们家命格相克。他爸妈不以为意,这不,预言灵验了。
不是争家产的狗血大戏,也不是能影响家族气运的煞星,而是亲姑侄搞在一起、违背世俗的不伦恋情。
难以想象,如果他父亲知道这事,会是怎样惨烈的结局。
地下车库寂寥凄清,张向歌送她到电梯门口,进去前,她对他真诚道谢。
谢谢他今天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