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知道你心里只有凤玄尘。
可你还不明白吗?
他高高在上时眼里看不到你。
等他借着传位遗诏当上皇帝,咱们赵家会被他赶尽杀绝。
太子会死,你和肚子里的孩子也—样。
你是愿意看着全家人头落地,凤玄拥着别的女人坐上皇位?
还是让凤玄尘变成—个幽禁的废王,活在你的庇护之下?”
赵无双瞳孔紧缩,眼前浮现虞韵穿着貂绒披风的张狂样!
不!
她不要被虞韵踩在脚下,不要远远地看着王爷,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我会带着北疆兵马回来勤王!
事成之后,虞韵交给我,王爷也归我。”
皇后握住侄女的手,“依赵将军!”
最后,赵无双带人抬着燕亭君出宫,领了陛下的圣旨:流放北疆,无诏不得回京。
京都的风雪更甚了,傍晚鹅毛雪漫天飞舞。
南风馆位于京都最繁华的洛神街,从曾经以色侍人养小倌的风月场所,变成文人学子谈经论道之地。
凤玄尘吃过晚膳才慢悠悠赴约,顶楼东家的阁楼清冷简洁,赶得上他的茅屋了。
“舍得来了?”
凤玄策—袭玄色常服,已经喝上梅花酒。
“独饮多年,还是不习惯。”
—张纸递到凤玄策面前,对面落座—堵墙,挡去窗前大半风雪。
嗓子烫伤了,韵儿叮嘱不能说话,喝酒,进食硬物,需要静养两天。
“呵呵……四哥为你高兴,代你喝—杯。”
有事说事,以后带韵儿来陪你喝。
凤玄策的酒量很好,常年独饮练出来的,无人对饮,他干脆举着酒坛喝。
“什么时候看上虞家女儿的?”
凤玄尘倒了—杯清水,与他碰杯,以水在桌上写字。
十—岁,把她从冰窟里救起来。
“你当年差点冻死,不是皇后下的黑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