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云峥就是那天之后,知道自己是中了蛊,而不是中毒?”我怔怔回想起云峥那天之后的表现,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他知道自己中的是可怕的蛊毒,心中是什么感受?他有没有害怕过?他是不是掩饰着自己的忧虑和恐惧,却把温和的笑容留给我?
心痛得一阵阵抽搐,我的双手在衣袖底下用力交握着,捏着生疼。只听易沉谙低声道:“不错。”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道:“那么,云峥到底中的是什么蛊?”
易沉谙看着我,缓缓道:“云兄所中的,是一种最为奇特的蛊,名叫情蛊。”
情蛊?不是没有耳闻过这种蛊,前世在电视剧和武侠小说中,都久仰过情蛊的大名,相传是苗家女子以心血养成,用来控制情郎,独享爱情的奇蛊。绮罗怎么会对一个婴孩,使用这种蛊呢?要用也该用在云峥老爸的身上啊?
“何为情蛊?”玉蝶儿见我沉思不语,忍不住发问。易沉谙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这情蛊,算是南疆蛊毒里最歹毒的蛊,中蛊者终生不能动情,否则便会受噬心之苦,痛不欲生。”
“不能动情?”我瞠大眼,怎么与我听过的情蛊不太一样?反倒像小龙女中的情花毒似的?易沉谙点点头,脸色有一丝沉重:“情有万千种,所以情蛊也有划分,而云兄所中的是情蛊里最可怕的‘无忧蛊’,中了这种蛊的人,要绝情灭爱,不单是不能动男女之情,连亲情和友情也会成为中蛊者的负担。”
“无忧蛊……”我身体的温度一点点退去,喃喃地道,“无情自无烦恼,自此无忧?”
“就是这个意思。”易沉谙点点头,“看来嫂夫人已经明白了。”
“可是人活于世,怎么可能做到无情无爱?只要心中有一点情绪的浮动,便会受那非人的痛苦,好歹毒的蛊!”我咬紧唇,云峥,这便是你历来清心寡欲的原因么?你不可以爱任何人,你不能拥有爱情、亲情、友情,否则你身体里的蛊虫便会作怪。什么人会这样对你?什么人会这样恨你?
“那么,这无忧蛊,能解么?”我握紧了双手,紧张地等待易沉谙的宣判,几乎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2007、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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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来哭一个,笔记本电脑坏了。哭……
“施蛊者可解。”易沉谙轻轻蹙起了眉。
“没有别的方法了么?”施蛊者已经死了。那绮罗,怎么会施这么歹毒的蛊?不是说施蛊之术代代秘传么?难道绮罗与那部族的巫师或族长有什么关系?也许该让云家从这条线上查一查。
“还有一种方法,本来是绝无可能的,不过现在倒有一线希望。”易沉谙的表情有些奇怪,望着我的目光也有些迟疑。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赶紧道:“什么方法?”
“这法子说来也简单,就是让中蛊者服用与心爱之人的紫河车,即可解。”易沉谙道。
“紫河车?”我怔了怔,“是什么东西?”
易沉谙一怔,随即笑起来:“就是胎衣。”
胎衣?那不就是胎盘?我惊讶地抚上小腹,那不是,等宝宝出生,云峥的蛊毒就能解了?心头顿时一阵狂喜:“这么简单吗?服了胎衣就能好吗?不用再做别的了?”
易沉谙见我表情狂喜,不禁微微一笑:“我查到的信息,就是这样。”
“那你怎么说这方法本来是绝无可能的?”我得了这个消息,心头顿时轻松下来,想起易沉谙之前的话,忍不住问道。
“无忧蛊是情蛊里最歹毒的一种,它不同于别的蛊毒,施蛊者一生只能养一只蛊,就算是南疆那个会下蛊的部族,也不会轻易给人下这种蛊。”易沉谙的脸色有丝苍白,“因为中蛊者动情越深,受的苦就最重,想爱人已是不易,能找到相互深爱之人,更是万难。而最重要的是,中蛊者若做不到绝情绝爱,蛊虫就会损伤他的身体,断绝他的生育功能,使他不能有子嗣。”
我蓦地抬头,瞪大眼看着他,低呼出声:“这怎么可能?”
手抚上小腹,我肚子里明明怀着云峥的孩子,怎么说他不能使女子受孕?那我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