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连响,地狱岛弟子竟未还手,劈头盖脸地倒下,受创处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皇甫雅心中大骇,张嘴欲呼,突然间,旁边伸出一双手,将她嘴巴死死捂住,一个声音响起:“雅儿,别声张,这里危险,随我走。”
黑暗中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眼前,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朝她微微一笑。皇甫雅隐约看出,来人竟是那个看上去莽撞粗俗的少年。
“你是小逸哥哥——”皇甫雅惊喜交加。
段逸鸣说道:“小心跟上。”
皇甫雅未及说话,已被来者握住手,在黑暗中向外摸去。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和年轻男子如此亲近,心中大羞,桃腮粉艳,一颗心儿怦怦巨跳如鼓。
黑暗中,有人察觉到不对,斥骂声中,挥剑劈来。
段逸鸣身形滑动如鱼,从人缝中挤过去,风声锐利,兵器几乎是从耳边掠过。
刀光剑影,狂风如潮,整个酒肆中乱成一团,黑暗中不时有人受伤、惨呼、摔倒,骂声四起,余下之人悍不畏死,疯狂挥舞着兵器,贴身搏杀,凶险异常。
窗外风雨飘摇,冷风劲吹,窗户受激,来回摇摆,发出“乒乓”撞击声。酒肆外乌云浓如墨团,大雨滂沱不止,就连拴在一旁的龙角斑羚群,也被屋中气浪冲击,大声嘶鸣着,狂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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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光飞舞,如惊涛骇浪般汹涌起伏,翻滚旋飞。段逸鸣震退几名敌人,眼看就要到达门口。
微光闪动,一把阔背鬼头刀悄无声息地斜刺钻出,如毒蛇吐信,劈向两人腰际。
“小心。”皇甫雅低声惊叫着。
段逸鸣冷哼一声,一掌劈翻挡路之人,身体微侧,紫竹棍横扫如电,紫气飞冲。
“当啷”的巨震,鬼头刀竟被紫竹棍硬生生当中震裂,断为两节,坠落地面。
偷袭者一愣,没想到来人如此威猛,惧意大起,急忙闪身后退。
“哪里走!”段逸鸣冷冷喝道,抢前几步,紫竹棍怒舞如潮,顷刻间点中敌人周身五处大脉。
那人“啊”的惊呼,浑身立时僵硬。段逸鸣右脚飞起,将那人横空踢出,四五个人被那身体击中,痛呼倒地,段逸鸣见机不可失,背起皇甫雅飞掠冲出。
酒肆中厮杀正酣,没人顾及两人的退出。
屋外雨势正浓,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形成数不清的小溪,蜿蜒流开。两人冒着雨,一溜烟奔进左近的绿林中。刚进绿林,就听身后传来一阵裂空声,两人骇然回头。
突然,眼前掠过一道黑影,段逸鸣急忙止步,放眼望去,只见林间小路上,雨气迷蒙,影影绰绰地落下一个高大的黑影,挡住去路。那人手中横拖一把怪模怪样的大刀,绿芒吞吐,清冷若冰,丝丝杀气弥漫开来,形成一堵气墙,横贯在两人面前。
暴雨如注,竟然落不到他身上,一层气团缓缓围绕着那人身体流转,相当诡异。
段逸鸣心中大震,紫竹棍凝聚真气迅猛刺出。
“嗤嗤”声响疾如暴雨迅雷,青芒漫卷飞旋,紫影上下穿梭。
段逸鸣如同撞上铜墙铁壁一般,被气浪震得手臂痛麻,不由得连连倒退。他心头狂骇,屏息凝神,右手握紧紫竹棍,掌心冷汗如浆,一种恶寒骤然走遍全身。
那人冷冷道:“好小子,竟能接得下我鬼面阎罗的‘招魂锁魄刀’,老夫差点看走眼了。说,你是谁家门下?”
段逸鸣眼睛滴溜溜一转,随口说道:“什么谁家门下?那尊驾又是谁家的……看门狗?”
皇甫雅忍俊不禁,“噗嗤”笑出声来。
鬼面阎罗心中怒极,自己成名数十载,杀人如麻,寻常人听到自己名号,无不胆颤心惊、夺路而逃;在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嘴里,竟然成了别人的看门狗!
“嘎嘎嘎嘎!”鬼面阎罗发出阴冷的怪笑,说道:“牙尖嘴利,小子,有能耐就去阎罗殿找阎王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