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沛王造反这件事情,与沈家也脱不开干系。
沈寒舟比其他人更加震惊,他怒不可遏地扫了一眼地上颤抖着的沈萧璧,连声说:“陛下,这定是个误会!”
“你说说,朕哪里误会了?”皇帝朝他扔去一封信,“你自己看看,这上面的字迹和口吻,是不是与贵妃一模一样!”
他捡起地上的信封,手指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打开一看,果真是沈萧璧的字迹。
趁着查看信封的时间,沈寒舟脑中飞速运转,最后目光定格在被侍卫押住的婢女身上。
婢女浑身僵住,隐约猜到了他会说些什么,她又想到刚才贵妃面上真实的杀意,随即惊恐地看着高台上的皇帝。
可嘴唇被侍卫紧紧捂住,她现在甚至连呼吸都觉得些许困难。
沈寒舟强装镇定地说:“这字迹,确实与贵妃有几分相似,想来,这也是诬陷贵妃的一个重要环节。”
皇帝险些被气笑了,“你真当朕病得连真真假假都看不清了吗!”
“臣不敢!”沈寒舟也连忙跪在地上,“只是微臣不得不有此猜疑,毕竟,贵妃原先与皇后的交恶,皇后若想拉她下水,也极有可能。”
温宛卿闻言,只觉得他是在垂死挣扎:“尚书
令可能来得有点晚,什么都没看见。皇后都自顾不暇了,还有空陷害贵妃?”
沈萧璧浑身发软,在地上趴伏了半晌,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陛下明鉴啊,春桃都已经承认了一切,况且春桃自幼跟着臣妾,臣妾的字迹,没有人比春桃更懂。”
“是吗?那不如放了这婢女,让我们听听看她怎么说。”温宛卿道。
沈萧璧一愣,连忙说:“刚才她都已经承认自己是沛王的人了,还需要说什么?”
“当然是说她到底认不认识湘花喽。”温宛卿好笑地看着垂死挣扎的贵妃。
说完,战夜烬大手一挥,暗卫就押着湘花进入殿中,跪在婢女旁边。
温宛卿看了眼战夜烬,觉得他们两个之间异常默契。
这位叫湘花的婢女满脸惊恐,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便不住地喊着:“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你认识这个人吗?”战夜烬指着春桃问。
湘花连忙侧目看了看旁边的春桃,随即立刻摇头道:“奴婢从未见过她。”
沈萧璧没想到在如此混乱的局势下,她随口喊出的一个婢女名字,竟然都能被战王找出来。
她顿时慌乱了起来,大吼道:“湘花,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
湘花看着跪在地上的贵妃,虽然心中恐慌,但还是实话实说,“奴婢、奴婢确实不认识旁边这人。”
温宛卿看向还在不住挣扎的婢女,“那让我们来听听,春桃怎么说?”
语毕,押住春桃的侍卫却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战夜烬递给暗卫一个眼神,暗卫立刻将那几名侍卫团团围住,顺手将春桃纳入暗卫的保护范围中。
春桃来不及擦干面上的泪痕,她愤恨地看着贵妃,“陛下明鉴,奴婢根本不认识什么湘花,也并非沛王的眼线!”
“奴婢、奴婢甚至亲眼瞧见过,贵妃出宫与沛王相见!”
皇帝微微颔首,怒视台下的贵妃,“贵妃,你可听清楚了?”
沈萧璧连连摇头,神情变得疯癫起来,直直地看着温宛卿,骂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你害怕我儿荣登大殿,会对你和战王不利是不是!”
“住口!”温宛卿神情瞬间冷下,“陛下还在呢,你竟说出这般大逆不道之言!”
皇帝的脸色也沉了下去,忍无可忍道:“来人!将贵妃拖出去!赐毒酒一杯!”
沈萧璧跌坐在地上,神情恍惚,“陛下,臣妾冤枉啊!”
“臣妾对您绝无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