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萧濯身体僵住,下意识停住了脚步,回头寻找退路。
但很明显,战夜烬是有备而来,前后两条路都已经被他堵死,原本畅通无阻的道路,如今也忽然被围得水泄不通。
忽然间,萧濯便明白了自己一直忽略的究竟是哪一点。
往日宫里还未戒备森严时,就已经有不少羽林卫在宫门附近巡逻,今夜却格外反常,几乎没什么过来。
想来,战夜烬早就做好了局,正等着他亲自钻进来。
萧濯自嘲地笑了笑,看着侧门的位置,直到看清战夜烬的身影后,他扯扯唇,“你赢了。”
战夜烬神情淡漠,似乎不因为胜过他而十分高兴,甚至眉眼间有些厌烦,“本王还得感谢你,如若不是这次劫狱,怕是你隐藏在宫里的人,还不能全部被发现。”
“倒是我小看你了。”
萧濯笑了笑,身体不受控制地下落,所幸身边的人及时搀扶住,才没让他当众出丑。
他又忍不住咳嗽几声,只觉得肺里的气血恨不得全都涌出来。
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萧濯忽然问道:“你们给我的饭里,究竟放了什么?”
战夜烬没说话,扬了扬下巴示意羽林卫将人拿下,旋即他
走近萧濯,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找了很久的那位南海神医,本王也找到了。”
听见这话,萧濯忽然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可能,你在诓骗我。”
“本王向来实话实说。”
说着,战夜烬命人将萧濯与所有黑衣人全部抓进监牢中。
几个黑衣人甚至来不及反抗,便被全部制服,押送离开。
战夜烬望着天空,估算着时间,目送萧濯一行人走远,而后便瞧见冷锋带着丞相一家走了进来。
冷锋身后跟着被五花大绑的丞相丞相夫人以及陈捷颖,拱手道:“除丞相府外,其余参与今晚劫狱中的大臣也一并带了回来。”
战夜烬扫了眼丞相身后的几位尚书,视线在户部尚书脸上多停顿了一刻,便立刻移开。
他看着仍在不断挣扎的丞相,“丞相还有什么可说的?”
丞相抵死挣扎道:“摄政王若没有任何证据,凭什么抓我!”
此言一出,惹得战夜烬哂笑道:“本王向来护短,容你们丞相府多几日,不过是为了斩草除根。”
“今晚的事情,不就是在丞相府商议的吗?”
闻言,丞相身体彻底僵住,质疑地目光在身后几人
面上扫过,瞪大双眼道:“怎么会,怎么会!”
眼见天已经蒙蒙亮,战夜烬没心思再跟他们辩驳,只让冷锋将人押送回监牢中。
几个人接连经过战夜烬,他只错身看了一眼户部尚书,并对冷锋低声嘱咐道:“放他走。”
冷锋心领神会,“是!”
一场劫狱被毫无波澜的平复,除了涉事中的几人外,京城里大部分人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中。
战夜烬披着晨露重新回到永安侯府,径直走向温宛卿的房间,询问门外的赛雅与白雪,“她醒了吗?”
白雪点了点头,“王妃已经用过早膳了,正在屋里等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