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姝将熬好的药放下,窗户外面走过另外一个人,岑妈妈。
江淮姝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人没有收拾呢。
此人毫无怜悯之心,在自己发热之际揪着自己的耳朵前往江淮娇的住处,更是将自己晚起未能及时做早膳的责任推给自己。
害的自己平白无故的挨了两嘴巴子。
岑妈妈,一直掌管江淮娇的吃食,那便由她的吃食入手吧。
江淮姝给手上涂抹好了药膏后,便走出了这个大门。
她迈进厨房的大门,岑妈妈正在偷吃肉丸子。
江淮姝冷不丁喊了句:“岑妈妈。”
岑妈妈的肉丸子被吓的掉在了地上。
江淮姝快步走上前,将她的肉丸子捡起来用一旁的清水冲了冲,随即再次递给岑妈妈道:
“洗干净了,岑妈妈吃吧!”
岑妈妈用手挡了挡,对面前的人想下意识的发脾气,却又突然想起来二小姐和夫人都吩咐过,这段日子不能再欺负她了,得将她当做正儿八经的小姐伺候。
岑妈妈将肉丸子放在一旁的案板上,出声道:“小姐这突然来厨房是做什么?”
江淮姝嗤笑着解释:“我的病好了,来给二小姐做吃食啊!免得被人诬陷说自己不干活。”
岑妈妈知道这是在点自己呢,可她依旧面不改色的说:“这是什么话?您如今都是要成为睿安王妃的人了,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呢?”
江淮姝故作惊讶,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岑妈妈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便立即想改口,却不曾想江淮姝已经捂着嘴哭着离开了这里。
她一路小跑,十分熟练地跑进江淮娇的屋内。
“小姐!小姐!”她哭着跑了进去,便看见国公夫人也在这里。
她跪倒在国公夫人脚下,眼含热泪,不可置信的问着国公夫人:“夫人!夫人!”
“奴婢听岑妈妈说父亲要将奴婢许配给睿安王?可有此事?”
国公夫人和江淮娇对视一眼,略显尴尬的将她扶了起来。
国公夫人冷哼一声,“能嫁给睿安王,是你的福气!”
江淮姝难以置信的摇摇头,她扒拉着国公夫人的脚边,一行眼泪瞬间如决堤般涌出,“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女儿还未曾给父亲尽孝,女儿怎能离父亲而去?”
和国公夫人相比,江淮娇就单纯了许多。
她嗤笑一声,出声阴阳道:“姐姐是不了解睿安王吧?睿安王英勇善战,脾性也是一等一的温柔呢,你嫁过去之后,怕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呢……”
江淮姝依旧声泪俱下的看着两人,她向国公夫人使劲磕头道:“夫人求您了!女儿不要荣华富贵!女儿不要成为睿安王妃!女儿只想在家里照顾妹妹,侍奉父亲!女儿不想出嫁!”
国公夫人将脚从她的怀抱中抽了出来,道:“是你父亲下的决定,你便安心认命吧!”
可江淮姝还是不管不顾的磕头,国公夫人一时也没了办法。
她厌恶的站起来出声质问道:“难道你想让你妹妹替你嫁给睿安王吗?你良心不会痛吗?”
“我便将话摆到明面上来了,你不嫁也得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