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想着,自己喝些有味道的水也无妨,这种无味的清井水便只供着郡主用,可不论如何,一切都是奴婢引起,还请娘娘责罚。”那婢女低垂着头,双手微微颤抖,语气中满是惶恐与自责。
悦儿看了那婢女一眼,微微蹙起眉头,轻叹一口气,道:“娘娘,她向来都是如此,一切好的吃穿用度都是紧着郡主,想来也是无心之举。”
悦儿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悯,轻轻摇了摇头。
“是啊娘娘,眼下最要紧的,应该是查一查这井水中的药物是谁人所下啊!”海棠神色焦急,眉头紧锁的说道。
祁北屿给元福使了一个眼色,元福便带着人立马去勘察井水的周围了。
元福微微颔首,脚步匆匆地离去,脸上满是严肃与认真。
一同搜的,还有恭定阁和张侧妃在的南厢房。
江淮姝咽了口唾沫,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静静地看着众人忙碌,心中暗自思忖着一切。
他们谈话的过程中,白太医一直在对郡主进行针灸。
白太医神情专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中的银针稳稳地落下。
此刻,郡主突然清醒了过来,不过醒过来后,便将方才喝的奶水都被吐了出来,吐了江淮姝一袖子。
郡主小脸通红,哇哇大哭起来,那吐出的奶水溅在江淮姝的衣袖上,江淮姝先是一惊,随后眼中满是心疼。
吐完奶后,孩子便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郡主的哭声响亮而凄厉,让人心疼不已。
江淮姝听见孩子的哭声,心中这才放心了下来。
她的眼泪从脸颊滑落,内心全是激动,根本注意不到袖口已经被污染了。
江淮姝轻轻颤抖着双手,将孩子轻轻抱起来,口中发出“啊啊啊”的声音,温柔地哄着孩子。
可孩子此刻面色憋的有些通红,又刚吐过奶,一时之间整个殿中都回荡着孩子的哭声与奶水呕吐物的味道。
祁北屿看着这一幕,一直紧绷的眉头这才放松了许多。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欣慰与温柔,微微松了一口气。
“都出去吧,在殿外等候。”祁北屿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翠娘抬头看了郡主一眼,眼神中满是心疼。翠娘的眼眶微红,轻轻咬着嘴唇,满脸的不舍。
殿内只留下了江淮姝和悦儿,其他人都被赶出了殿外。
此刻张良娣才匆匆赶来,她在门口张望着,希望能从门口的缝隙看到小郡主的近况。
张良娣神色焦急,眼神中满是关切,不时地踮起脚尖,试图看得更清楚一些。
祁北屿看着她的样子,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有身孕了,便不要到处乱跑。”
“回殿下,妾身听闻郡主嗜睡,方才匆忙赶来,路上又听郡主是因为药物才会如此,便更加心疼了。”
张良娣的声音轻柔,眼神中满是担忧,“郡主年龄尚小,经历这种事情想必万分痛苦,其实光是听完便心疼不已,不知郡主该有多难受?”
祁北屿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一向疼爱孩子,可眼下,自己也是有了身子的人了,便要稳重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