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姝觉得好笑,便道:“我能有什么事?妾身的一言一行在这王府当中,殿下不是一清二楚?”
祁北屿哽咽了,又问道:“那你是觉得孤昨日的处事方式,令你不满?”
江淮姝别过头,道:“殿下做的很好,若是妾身来处理,想来也会差不多。”
“昨日你还说过,说不想要生孩子,可是这件事?”
江淮姝垂首,没想到昨日他那么生气时自己说的话,他还记得。
可是事已至此,她只能强装冷漠道:“殿下昨日不是已经明确的说过了吗?妾身也已经解释清楚了,没什么好说的。”
“姝儿……”祁北屿道。
江淮姝出声打断了他的话,道:“殿下……”
“妾身需要冷静的时间。”
祁北屿看着面容痛苦的江淮姝,最终也下定了决心。
“好,孤给你冷静的时间,三日之后,孤再来看你。”
说罢,祁北屿便离开了这里。
海棠见太子走后,方才立马赶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太子妃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地上的瓦片和茶盅的碎片还在,有些已经磨伤了江淮姝的手。
本好不容易养好的纤纤玉指,如今又增添了几处疤痕。
海棠看着一脸痛苦的江淮姝,道:“娘娘,您这又是何苦?”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陷的太深,我想证明,我没有对他用情至深,我只是江淮姝,不是她。”
此处的她,指的是从前的江淮姝。
从前那个是他青梅竹马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娘娘,您又在说胡话了。”
一滴温热的泪水滴落在她的手臂上,看着手臂上的一点泪水,江淮姝喃喃的问道:“海棠,我是哭了吗?”
海棠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
江淮姝又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便抓住海棠的手问道:“海棠,这避子汤,你有没有和白太医说过,是我在喝?”
海棠摇了摇头,解释道:“一直都是以奴婢的名义去领的,方才奴婢不在,不曾知晓状况,娘娘是觉得今日殿下发现了此事?”
“我不清楚。”江淮姝用手捂着脑袋,痛苦了几分。
可刚才白太医的话,分明是在维护自己。
白太医自己配置的避子汤,自然是认识的。
可是他却没有说出来,而是顺着自己的话,说了那是补气血的汤药。
更重要的是,许太医竟然也帮了自己?
此刻的江淮姝都有些怀疑,那汤药是不是真的有补气血的功效。
突然间,她看到了手上的血水,眼光一亮。
“海棠,白太医应该还未走远,快去请回来吧,就说是本宫的手被伤了……”
海棠点头如捣蒜,立马冲了出去,“好。”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回了头,不放心的叮嘱道:“娘娘,您小心点,别再被弄伤了。”
见江淮姝点点头后,她方才放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