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水和魔法的神秘气息,这里正是生命之塔内,暂时借给凌的试验室。
“太巧了,我也是赤魔法师,这下子教起来轻松了。”等到凌把自己所学的知识和魔法全部告诉给莫尼西后,半精灵兴高采烈的跳起来。
“真的没有办法施展冰杀阵吗?”凌再次问道,他仍旧不死心,“我冒了很大的代价才学会它……”
“黑白魔法的力量在我们体内冲突,初始还察觉不出,但从三级魔法开始,我们就能清晰的感觉到它们,你难道没有感觉到?”莫尼西反问道。
“我感觉聚集魔力更加困难,耳边好像有一种声音在不断的骚扰……”凌点点头,回答道。
“所以我们施展学会的魔法就比普通法师困难,更何况是你根本没能力施展的魔法。”莫尼西说道,“而且你强行记忆冰杀阵,已经对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坏,我想是没可能再强行施展冰杀阵了。”
“那我拿什么去战斗呢?”凌着急了,“难道半兽人都是傻子,会呆呆站在台上等我把咒文念颂结束后在战斗吗?就算我施展最简单的魔法,那空隙也足够死上十来遍了。”
“凭借超魔特技。”莫尼西的表情严肃起来,“比较起一般的魔法师,赤魔法师们大都选择了剑与魔法一起修行的道路,对于某些超魔特技的运用,我们可供参考借鉴的经验远远比他们丰富。”
“超魔特技,太好了!”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后,凌几乎高兴得要跳起来,“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思考怎样才能像维伦丝那样快速释放魔法,但是始终没有成功。大图书馆的魔法书籍上面也没有写明究竟该怎么练习超魔特技。”他迫不及待的把这段时间遇到的问题讲述出来。
“超魔特技可不光是快速施法的技巧,不过既然你已经研究过他们,那我们就直接来做试验吧,看看你究竟在哪方面比较有潜力。”莫尼西走到桌子前,说道。
两天时间内,他们一直在试验室做试验。把那些能够用在竞技场的、比较有实用意义的魔法技巧、比如法术的定发、默发、瞬发、并发等挨着试验了个遍。最后,他们把目标锁定到了沉默施法上。
“沉默施法在一系列施展魔法的技巧中不算特别突出,但也有不错的实用性。掌握了它,法师可以省去念颂咒文的时间,只需要聚集魔力或做出相应的姿势就能够施展出想要的魔法。”凌想起书上的评价,自言自语的背诵道,“莫尼西,如果不能在一瞬间施展魔法,我怕沃尔夫抵挡不住哥萨的一击。”他似乎并不怎么满意。
“只掌握沉默施法的技巧是不太够,好在你目前所学的魔法都不需要比划手势,聚集魔力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所以马马虎虎将就了吧。”莫尼西笑了笑,装作没看到凌的抱怨。
接下来的几天,莫尼西开始了一系列的训练。令人欣慰的是,凌的进展比他想象中还要顺利,只过了四天,他就初步掌握了沉默施法的技巧,已经能不念咒施展出护体凝霜的魔法了。
第二天,沃尔夫也来到了生命之塔,他的石膏已经撤了下来,看来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
按照莫尼西的要求,在病床上的几天,他一直都在强迫自己冥想,虽然仍旧常常走神,不过比起以前来,倒也专心了许多,现在他来到这里,争取做出关键性的突破。
同时,凌也开始了具有针对性的训练。
三天后,他成功的施展出活化绳魔法,五天后,不念颂咒文施展护体石肤魔法也有了接近一半的成功率。
“看不出来你还真有这方面的天分。”看到凌施展魔法轻松自在的样子,莫尼西忍不住赞道。
“也许是因为我平时用得太多的原因吧。”凌不好意思地回答。
当天下午,沃尔夫的刻苦修炼也有了结果,他终于成功的记忆了一个新的初级魔法--眩晕术。至此,距离他签订魔术士契约已经有了足足半年的时间。
“啊……啊……哦……哇……哇……”下山的路上,沃尔夫时不时的仰天长吼,“总算结束了,这一周简直闷得出鸟来。”他大喊道,巨剑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等到了竞技场,一定要痛痛快快的大打一场。”
“才一周的时间都闷成这样,怪不得半年的时间都没有学会新魔法。”莫尼西笑起来,“你和凌,还真是截然不同啊。”
“好了,我得去照顾宝贝沙地车了。”山脚下,莫尼西挥手道,“小伙子们,拼命的战斗吧,有我在,受多重的伤都没问题。”
※※※※
第二天上午,凌和沃尔夫在虎之街的野猪酒吧找到柯比,开始了他们在库克桑兹兽王竞技场真正的竞技之路。
兽王竞技场的内场不同于外场,如果说外场只是一项库克桑兹全民的娱乐活动,那么内场就是真正的竞技比赛,在这里的角斗士,每个都是半兽人战士中的精英人物。
竞技内场的格斗也不再免费让人参观,相应的,角斗士们也可以在这里赢得大笔奖金和无上的荣誉。在库克桑兹,只要成为了真正的角斗士,不仅会受到部落成员的尊敬,而且还会被长老们委以重任。
对于半兽人们来说,竞技场就是实现他们光荣与梦想的圣地。
阔别两个月后,凌再一次站在了兽王竞技场的广场旁边。初春的广场,比深秋时候更加热闹,装束各异的半兽人们,占据了广场每一处的土地,就连往常冷冷清清的最外围高台,也都有不少的角斗士们在格斗厮杀。
精彩的比赛不断的在上演,但他们几乎看都没看一眼。因为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是广场后那宏伟巨大的圆形建筑--真正的兽王竞技场。
穿过拥挤的人群,他们终于站到了竞技场的脚下,眼前这用无数大型条石彻起来的竞技场,仿佛一个不可战胜的巨人,傲然挺立在北国一望无垠的草原上。他们抬头望天,只觉得一种庄重和压抑的感觉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