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先暂时放在我这儿,您可以随时来取,而且。为了以防万一,这颗石头就不拿出来让人观赏了。”伍德夫人应承道。
这时,卡达索亚匆匆行来,似乎有什么事情需要伍德夫人去处理。琼斯、麦克劳伦和卡路里见状,纷纷向伍德夫人告辞。修利文站起来想送他们一程,但却被婉拒了。
“您最好还是休息一会。”麦克劳伦说,“有些反应不会立刻表现出来。您需要时刻注意自己身体的情况。城中的要事还需要您主持,人类需要您,城主大人,请多多保重。”
“承您贵言。”修利文说着,目送三人离开了院子。当他若有所思地回过身时。伍德夫人已经和卡达索亚低声谈完了一些问题。她来到修利文身前,用力执着男孩的双手,一双炯炯有神地目光绽放出真挚地情感。让修利文感到温心。
“您会没事的,我保证,那并不是什么有害地东西。”
“放心吧。我没事,那颗石头比起痛苦之王,只不过是一件小事。”修利文看了卡达索亚一眼,回过头来对伍德夫人说:“你要办什么事就去吧,我想呆在这儿静一静。”
伍德夫人专注地看着男孩,当确定这是他心中真正的想法后,在男孩的额头印下一个深吻,便转身朝大厅走去。卡达索亚对修利文躬身一礼,也立刻追了上去。
晚风徐徐吹来。又慢慢变强。树枝发出哗然的声响,摇摆的树影笼罩了蛇发者地身影。现在。他又是一个人了。修利文再一次深呼吸,炼狱城那熟悉地气味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这个不详,这个夜幕,让他感到一种回到家乡的自由。
虽然大厅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而他的确也有些措手不及,但此时此刻,所有地担忧都被炼狱城的风和影子给带走了。
果然,我还是喜欢这种血腥和不详的东西啊。修利文心想,他转身环视了**院一周,惊觉身材高大,却犹如隐形人一般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地塞巴斯安娜,已经站在亭子外的树荫下。云层如流水一般卷过后,三颗月亮露出脸来,月光洒在她的身上,那具液态金属地身躯,完全展露出它原本的质地和光泽。
那深邃野性的五官,也在修利文的眼中变得模糊起来。“你都看到了?那个东西。”男孩问道。
“当然,虽然不知道那颗石头是什么,但是那个盒子……”
“和你一样呢。”男孩笑起来,“真有意思,那真的是你的一部分吗?”
“刚刚和其它个体确认过了,的确如此,那是在很早以前,从这个身体分出的一部分。应该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大约是在自我意识萌生之前,我们几乎已经没有印象了,但是那个感觉是不会错地。它在和我们共鸣,而且,虽然不像我们一样拥有完善地意志,但已经有了模糊的意识。”
“可以进行沟通吗?”
“那种程度地意识,恐怕连自己的存在都察觉不到吧。”塞巴斯安娜笑起来,藏在光和影的交界处的表情,完全没有了野蛮人特有的憨厚,那是一种冰冷理智,完全只是照本宣科的笑容,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直到目前为止,它的灵魂仍旧没有“笑”这个部分。
“关于那个盒子,还能想起什么事情吗?”修利文在石凳上坐下,问道:“例如它究竟是谁从你们身体里分割出去的。”
“很遗憾,具体的情况,我们并不了解,但是……似乎是个女人。”
“女人?”修利文皱起眉头,“是人类?”
“不清楚,但记忆中,那个模糊的轮廓,的确是个女性,她在一个幽深的神殿中做了那个盒子,然后将石头封印起来。”塞巴斯安娜抬起头,闭上眼睛,似乎在接受什么信息,“是了,她管那块石头叫做……”
它说了一串用人类的声带无法发出的词语。
听到这个词语,修利文觉得心脏处的灵魂石又再次重重跳了一下,不仅如此,似乎整个世界,包括大地和天空都轻轻摇晃起来。他有一种感觉,在遥远的海上。也发生了类似的动荡。是地震?修利文站起来,眺望远方,那个方向,传说会通向世界的中心。但是,出海地人们证实了这不过是美丽的假想而已,人们最终会绕了一圈,回到出发的地方。那里。并没有所谓的“世界核心”。
尽管如此,修利文还是觉得这种中心说是多么美好啊,他不想听任何辩驳这个说法的结论,而现在,他又有些怀疑起这种说法的真实性来。
这场震动说不定是从“世界核心”传来的呢…………修利文笑起来。那种摇晃地感觉很快就消退得无影无踪,似乎只是他地错觉一般。男孩只听到塞巴斯安娜说:“这个词语来自比赫拉迪克时期更遥远的时代。”
“那个女人告诉你的?”修利文笑着看向她。不清楚,或许是吧。但我们就是知道,它就烙印在我们的身体里,我们的灵魂中。或许,它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每种物质和精神之中,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那个女人会知道这个名字了。”塞巴斯安娜点点头,认真地说。
“人类可发出不这种声音。”修利文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觉得这和所谓地中心说一般,是个美丽的想法,“她不是人类。”
塞巴斯安娜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沉默了良久。修利文问道:“那个词语。是什么意思?”
“翻译成人类能够理解的语言,大概就是世界之石吧。”塞巴斯安娜微笑着回答道。
伍德夫人和卡达索亚在大厅用娴熟地交际手法周旋了一圈。当两人向众人告辞时,没有太多人发现,大厅中的女性已经少了三分之一。伍德夫人和卡达索亚离开大厅后,没有回到修利文呆着的**院,而是朝着庄园地更深处走去。
两人在走廊尽头的房间停下来,用一种特殊的手法转动右手边墙壁顶上的烛台,左侧墙壁便徐徐升起一扇暗门。当暗门升至最顶端时,秘密走廊两侧墙壁上的灯盏便自动燃起火光,一个紧接一个,如同米诺塔骨牌般向深处延展而去。
走廊是向下倾斜的,泄出的空气并不显得窒闷,反而有一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