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老爷子端起碗,抿了下,又委屈巴巴地抬头,“冷了。”
“别提要求!你想想我在这里等了你多久,再想想我准时准点的生物钟。”
老爷子含泪喝完药。
乔钰递过去一颗蜜饯,“吃了。”
“哦。”
“喝完吃完,洗洗漱,赶紧睡。”
“好。”
“爷爷,你还有我们。”
“……嗯呐。”
老爷子晚上做了个梦,梦里是儿子儿媳中间拉着个小女孩,朝自己挥手告别。
那小女孩和乔钰有几分相似。
他确定不是小钰私生女,不是给孙女婿戴的绿帽子,才抬手挥了挥。
第二天醒来,神清气爽。
老爷子佯装萎靡,扶扶梯下楼,看到乔钰在,虚弱道:“钰啊,爷爷胸口闷,爷爷想吃辣的。”
“哦,为啥闷呢?”
“没睡好。”
“睡不着?”
“是啊,没睡够。”
乔钰眼皮子跳动得厉害,指了指敞开的门外:“你看看这都是什么天了?再不济,你看看你手里的表,再来跟我说‘没睡够’的话!编谎言也不晓得编得像一点!真是作孽哦!”
下午三点。
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
谁人睡十二个小时,管这叫没睡够啊?
为了吃辣椒,什么都不顾了。
周母看了看老爷子,在那里劝:“要不给孩子……嗯,你爷爷整点辣椒酱吃吧。”
小金鱼也摇晃了下乔钰的手,“是啊妈妈,太姥爷多可怜啊。”
四胞胎七嘴八舌地应和。
“姑姑,太姥爷想吃,就让他吃呗。”
“姑姑,辣椒酱而已。”
“姑姑医术出神入化,就算太姥爷半截身子入土,姑姑也能拉回来的,对不对!”